小夭说:“涂山璟原本不开门,我提起那天假山的事与防风意映有关,他就开门了。”
“他答应我们了?”玱玹兴奋道。
小夭摇摇头:“我提议我们可以一起报复防风氏,他立刻便变了脸。我看,他怕是根本不想与防风氏为敌。”
玱玹不解:“这怎么可能?堂堂涂山氏青丘公子,竟愿意这样被防风氏欺辱?何况他们还有先前毁亲的旧怨……”
小夭冷笑一声,幽幽道:“是啊,他们差点就定了亲。”
玱玹一怔,惊讶道:“你是说,他对防风意映?”
小夭神色复杂地点头:“肯定有。”
玱玹却松了口气,半天才回过神来,装模作样道:“这就难办了。”
“涂山篌呢?”小夭问。
玱玹冷笑:“他让我们帮他除掉涂山璟再说。”
小夭震惊:“传言他们兄弟不和,看来是真的,他装都不装了?”
玱玹摇头:“若是涂山璟这么好杀,他怎么不自己动手?我看,他只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又或是想借刀杀人,即便我们真做成了,他说不定还会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把我们推出去抵命。”
小夭若有所思:“那还是争取涂山璟吧。”
玱玹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摸摸小夭的脑袋,意味深长道:“涂山氏的狐狸不好对付,涂山璟真的没有欺负你吧?”
小夭轻笑:“就他那病殃殃的模样,欺负我?我一拳就能打死他。”
玱玹强压着心中隐隐不安,也跟着笑起来,眼睛却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良久又叹息:“让你跟着卷进来,实非我本意。”
小夭握住他的手,十分笃定地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只要你好,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玱玹反握回去:“我也是一样。”
见小夭没有抗拒,玱玹试探着搂住她,缓缓低头刚要亲下去,小夭忽然又推开了他:“我困了……要补觉了。”
小夭自顾自回房去了,玱玹眼中阴鸷一闪而过,复又强颜欢笑:“好,醒来带你去玩。”
小夭没有应答,只回头冲他笑笑,关了门。
玱玹眼神郁郁。
防风意映和防风邶则一起睡了个大觉,补足熬了一夜的精神。
吃过饭后,又一起变化了样貌,去试穿定制的婚服。
换上婚服,意映恢复了自己的容貌,防风邶也不约而同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容。
一对红衣璧人相视而笑,互相欣赏着对方穿上婚服究竟有多美。
防风邶身形挺拔,大红婚服衬得他眉目如画,墨色长发用玉冠高高束起,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映着阳光,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婚服上金色的火焰纹和银色的雪花纹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他唇角微扬,褪去了平日里的散漫不羁,认真又郑重地看向她,倒真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矜贵风华。
防风意映的面容也被这浓烈红色染得愈发娇艳,美目流转间尽是喜色,她轻轻转了个圈,裙裾绽开如红莲,金线绣成的凤凰在她裙摆展翅欲飞,与银色的蛇形纹交错缠绕,流光溢彩,竟是别样的生动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