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歪头看他,那白衣少年见到她打量的目光,莫名觉得通体不适,怒道:“你看什么看?”
这位想必就是烈阳了,意映笑吟吟上前两步,继续打量他:“想必当年打毛球的就是你了?”
烈阳更是恼怒:“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连你一起打!”
意映瞬间闪现到他面前,挑衅道:“那你可看清楚哦,我一步也没走。”
烈阳立刻化作琅鸟形态就要啄她,忽然感到了一阵强悍的威压,将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獙君过来时正看到这一幕,惊讶不已,烈阳也大惊失色:“你!怎么会?!”
意映笑道:“你不喜欢么?以大欺小。”
烈阳比毛球早生了不知几百年,又在玉山这样的灵气宝地休养多年,他打毛球可不是以大欺小么?
防风意映现在已经可以血脉压制绝大多数灵鸟和神鸟,她也不介意以大欺小,欺负烈阳一下。
獙君忙向意映解释:“姑娘莫气,烈阳没有恶意。”
意映撇撇嘴:“无故恶语相向,动嘴伤人,这叫没有恶意?”
獙君一滞,汗颜道:“姑娘言之有理,你已教训了他,可否放开他了?”
意映冷哼一声,她可记着呢,原书中的烈阳可没少对相柳恶语相向,哪怕明明亲眼看见相柳救了小夭的命,还对他冷脸以对,骂他不是好东西。
相柳豁达大度不与他计较,意映记仇得很,谁对相柳不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烈阳站在小夭立场,无条件向着小夭,那意映自然也站在相柳立场,无条件向着相柳。
上一世的事意映当初没有给相柳讲这么细致,相柳不知前因,但见意映出离愤怒,也隐约猜出了几分缘由。
意映只夸了上一世的獙君,却提也不提和獙君形影不离的烈阳,再看看烈阳的脾性,相柳也便猜到了,烈阳上一世对自己定然不怎么样。
想来她不仅是在给毛球出气,也是在给上一世的自己出气。相柳见她气鼓鼓的,便温声安抚她:“你莫要生气,我会心疼的。”
獙君烈阳:“……”
意映立刻便被哄好了,相柳道:“放开他吧。”
意映冷哼一声,听劝地撤了威压,烈阳踉跄爬起:“你到底是谁?”
意映没有动用千鸟翎,全凭自己的灵力挟制他,因此烈阳只感觉到无比强悍的威压,却认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意映微微一笑:“我是你祖宗。”
“你找死!”烈阳更气愤了,振翅便飞向高空,觉得这个距离她断不可能再制住自己,于是向着意映一个俯冲,眨眼便来到意映面前,恨不得要凿穿她的天灵盖。
獙君骇然惊呼:“烈阳!快住手!”
伸手要拦,却也来不及了。
相柳却丝毫不觉得意映会受伤,还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热闹。
果然,烈阳在即将触及到意映的眉心时,仿佛被定住一般,整个鸟都不能动弹。
桃花簌簌而落,意映昂首和烈阳对视,一双眼睛锐利得似乎能击穿他的魂魄,墨发和红裙猎猎翻飞,腾空而起的无形灵压震得不远处的獙君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只有相柳仍然气定神闲。
烈阳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眼前发黑,意映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幽幽道:“找死的是你,小琅鸟。”
烈阳浑身发软,跌落下来,獙君忙上前抱住了烈阳,惊慌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相柳道:“只是被打晕了,没什么大碍,一会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