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诊治过后,解丹青道:“从外伤来看,如月小姐应该无碍,只是嗑破了点皮而已。内伤的话……”
其实应该也不重。
枫韵庄园的地毯很软,一层到二层有两次转角,安如月只摔了一个转角。
但看着司景琰的脸色那么难看,解丹青也不想跟他说实话,他烦极了司景琰动怒。
他的病必须得戒怒戒躁。
解丹青想了想:“内伤的话,得做一下检查,照下x光什么的。”
司景琰冷冷的拒绝:“不必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怀孕了,有些检查不能随便做。
“那……”解丹青疑惑:“还有别的事情吗?”
司景琰连看都不看解丹青一眼,下了逐客令:“你可以滚了。”
这人又这么大的脾气?
解丹青真的不爽了。
他嘴一张,刚想以医生的口味命令病人注意情绪,衣袖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回头望去,只见袁楚神色紧张,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招惹司景琰了。
解丹青终于看出了点什么,将暴躁的情绪压下,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封存好的药剂道:“这是我新研发出来的特效药,虽然还是有那方便的副作用,但能保持神智清醒。除了你,只在小白鼠的身上用过,你要是不怕死的话,下次犯病可以试试。”
说完,将那药放在茶几上,解丹青转身走了。
袁楚也不敢在卧室里多待,跟着解丹青一起出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不要,不要,司景琰,不要……”
昏迷中的安如月做了噩梦,梦里司景琰正端着机关枪,将萧玉疏当成人性靶子一顿扫射。鲜活的萧玉疏,在司景琰的机关枪下,被射成了筛子。
她痛苦的流下了眼泪,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啊……”
他犯病了,没有意识的。
他到现在对那天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是她隐瞒下了一切,妄想当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偷偷的喜欢上了一个她不能喜欢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在和喜欢的人亲近的时候,将和萧玉疏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时时刻刻的联想到他的身上。
她真是……
无耻至极。
司景琰靠在沙发上,直视着安如月的脸,将她的所有的梦中呓语全然听在耳中。
每一个字,都似一把刀,刀刀往他的心脏上扎。
被扎的太疼了,纵然是再能忍的司景琰也忍不住了,他慢慢的靠向了沙发是边缘,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呼吸逐渐粗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如月终于挣脱梦魇,惊慌失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脱口而出的说:“司景琰,住手!住手!”
说完,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汗从前心湿到了后背。
她梦到萧玉疏被司景琰反复鞭尸。
她看着眼前的被褥,才察觉到自己做噩梦了。
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害怕的侧目朝着沙发望去,对上了司景琰那宛若冰霜的眼神。
她的喉间一滞,喃喃道:“司景琰……”
司景琰无视安如月的眼神,手指仍摁住额头,问道:“你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