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那表情,要多挑衅要多挑衅。
司景琰一步又一步的朝着安如月走了过去,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中断了她吹手指的动作。安如月抬头,不避不闪的对视着司景琰的眼神,不肯有半分的认输。
四目对视了很久,司景琰才从唇缝中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他想问的是,她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间次卧里。
他又不在家,搬过去又没有人会吃了她。
为什么非要他亲自监督着,逼着她搬!
那天她明明说过听清楚他的话了,就是答应他会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可安如月却以为,他想问的是她为什么要夹伤他的腿。她冷哼一声,回道:“你活该。”
真是明知顾问。
她被他软禁在黎水湾已经整整四天了。
他出去逍遥快活,还带回来一个女人,却将她软禁在黎水湾里。
没将他的腿夹断,算是他福大命大。
司景琰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她的话:“我、活、该?”
“对,就是你活该。”安如月看司景琰的眼神里,全是怨恨:“司景琰,你给我听着,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要乖乖的听你话,不要妄想着逃跑,我也不会听的。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没有见到我妈妈,我就不会老实的在这里待着的。有本事,你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将我绑了捆了,我才可能会老老实实的仍由你摆布。”
她知道,司景琰给她看的那条项链的的确确是母亲的。但除了那条项链,司景琰从未让她得到过任何关于母亲的消息。
她有理由相信,母亲根本不在司景琰的手里,那项链只不过是她干扰自己做决定的工具。
她被司景琰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眼中的怨恨,司景琰眼睛微眯,整个人危险极了:“你觉得,我会捆你绑你?”
“你不会吗?”安如月才不相信呢。
她嗤之以鼻的说:“司景琰,你别装了,为了软禁我,增加黎水湾的监控,院墙外五米一哨,二十四小时轮流换岗,你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她真的要被司景琰气疯了。
这几天,她真的绞尽脑汁想要逃,可是不管她用什么样的办法,总能被安保抓回来。
五米一哨啊!
监狱看犯人恐怕都没这么密集的哨岗。
她甩开了司景琰的手,冲到床头柜,一把拉开了抽屉,一股脑的翻出了铁链手铐,往司景琰的面前一丢,怒气冲冲的说:“来,不是想捆我囚禁我吗?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不用你麻烦了,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