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个晚上过去,打烊之后,众人在院子里清洗餐具。
这是个相对轻松的活儿,一边做着还能聊聊家常。
那些婶子大姨的消息通常都很灵通,又能言善辩,虽然掺和不进去,听一听也觉得很有趣。
“那个王正卖菜刀那家的,不是说他儿子去外面做买卖了?假的!”
“啊?那是如何?”
“跟人跑啦!外面来的年轻小媳妇儿!半夜偷溜出来坐船走的,把家里银币全卷走啦!他老娘哭了好几天!”
“可真是作孽!那么好的一个家呀,说抛下就抛下”
“谁说不是?简直是迷了心窍了!他家那个小儿子才五岁!”
猫躺在凉椅上,两只狗子趴在地上。
风轻轻的吹着,月光皎洁的洒在地面,虫鸣声和驴子吃草料的咀嚼声交织。
连斯柳斯杨都不得不承认,这种氛围真是很能让人沉溺其中
两天后,收银的小媳妇带来了好消息,说那位铁匠师傅能做这样的锅,但是有些细节需要当面确认。
“那没问题!”
余幸连连点头:“师傅什么时候有时间?”
“师傅一直在家,直接去就成,他家住在俊鹰镇。”
“不过老板,另外还有一点,那边村里都传这个老铁匠手艺虽然好,但脾气怪至于怎么个怪法,我不太知道。”
“没事,我只是做个锅,不打紧。”
择日不如撞日,她不想等待太久,当即决定立刻去拜访。
俊鹰镇不算太近,驴车走的话得两个小时,这一来一去天大约都要黑了,着实耽误不得。
余幸喊起来:“盐二!盐二!套上驴车,咱们现在出发!”
斯杨却道:“我去吧。”
“过会儿海鲜那边有送货的来,盐二兄弟跟他们比较相熟。”
“倒也行,不过,你会赶驴车吗?”
“没问题。”
一边说着,真就熟练的赶了驴出来,套上了板车,赶到门外去了。
余幸也赶忙拎着个垫子,屁颠颠追了出去。
板车是目前比较实用的交通工具没假,但实在是颠簸的难受,只好加个大厚垫子稍微缓冲一下。
另外还带了个伞撑着,倒不是说怕晒黑,太阳太大了刺的眼睛也难受。
“真难得,今天大花没要跟着。”
她催促道:“快快,大概还没发现我出门了,咱们赶紧走,省的大花追出来。”
斯杨:“行。”
他轻轻一甩鞭子,驴车应声而动。
两个小时的路程真的十分漫长,余幸一开始还能精神抖擞,时不时的跟斯杨搭个话,后面就不行了,昏昏欲睡。
最后直接蜷缩在垫子上睡着了,大伞这么一遮,倒也十分安逸。
就这么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板车还在晃。
余幸坐起来,恰好看到俊鹰镇的石碑。
“我们到了!”
她四处看看,见有些年迈的老人在一棵大树下乘凉,便道:“斯杨,停一下,我去打听打听路,省的咱们瞎找!”
然后跳下板车,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老人们对于外面来的客人大都热络,也给详细指明了道路,不过却多提醒了一句,那位师傅脾气有些古怪,说话时候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