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所有人的名字。”
邓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冰凉,眼中已然没有了光,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和死志。
“小阎王,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她凑近他耳边,呼吸带着酒气:“因为海星市的天。。。早就黑了。”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暴雨倾盆而下。
“陈知行,从我第一次哭喊着被拖进酒店之后,我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人,甚至知道我是中央选调生以后,更加疯狂了,谁都想把我压在身下!”
“可我特么喜欢的人是你啊!
老娘他妈等了你四年啊!
你特么为什么不表白啊!
你要是表白了,老娘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啊!”
“老子把一个副市长的**给咬断了,给他咬下来了!
你他妈知道老娘那天晚上有多痛快吗?哈哈哈哈!”
“可是后来,他们就用毒品控制我,他们给我注射毒品,把我关在小黑屋里面,从精神和物理层面摧毁我的意志。。。”
陈知行的牙,咬的吱嘎作响,心中的愤怒直冲天灵盖!
对邓容的愧疚在此刻占据身心。
陈知行觉得有把电钻正从太阳穴往脑髓里钻。
邓容嘶吼的每个字都变成带倒刺的钩子,把他记忆里那个扎着高马尾、在模拟法庭上把对方辩手逼到结巴的姑娘,撕扯得血肉模糊。
‘小陈儿,这次模拟庭审我赢定你了,你就等着求饶吧。
’
‘小陈儿,我饿了,陪我吃夜宵去。
’
“小陈。。。”
原来那年辩论赛庆功宴的深夜,她借着酒劲拽他领带时欲言又止的湿润眼神,是最后的机会窗口。
而他居然用‘你喝多了’四个字,把化了三个小时妆的姑娘独自扔在酒店大堂。
现在想想,半夜起来都得给自已一巴掌,骂自已是个畜生!
“咔哒——”
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在这时候陡然传来。
陈知行猛的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黄毛吊儿郎当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黄毛转着钥匙圈,嚼着口香糖。
看到陈知行之后,黄毛明显愣了一下,当即没好气的骂道:“草,怎么还有人在这里啊?”
说着,他朝着陈知行挤眉弄眼,笑嘻嘻的问道:“兄弟,听说这女人是个官儿啊?他们说六百块钱就可以上啦?”
“啧啧,一个大官居然出来卖,真不要脸呀。
不过我喜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