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灼咬着下唇,似乎不安,“不能、再往里了。"
朝徊渡嗯了声,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掠过她贴在脸颊上的乌黑发丝,“还有一个小道,宝宝需要穿过层层障碍,才能在你肚子里长大。”
檀灼朦胧间听到这话,将脸埋进枕头里:“哎呀你别说了。”
越说越说离谱。
谁要听他讲生物知识。
朝徊渡薄唇噙着笑逗她:“所以往里一些,会给我们的宝宝省点劲儿。”
“它可真幸运,有我这么贴心的爸爸。”
檀灼:
她说不了话。
然而宝宝还没进去。
朝徊渡忽而想起什么,将檀灼从床上捞起来。
檀灼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朝、徊渡、你能不能认真点。”
这又是要干嘛?
朝徊渡安抚地吻了她一下,“宝贝,我很认真。”
泰合邸杂物间里的钢琴重新搬出来。
此时客厅无人,佣人们全部离开了主别墅。
朝徊渡竖抱着檀灼一步一步下楼。
每一次落在台阶上。
檀灼都忍不住去咬他的肩膀一下:这是哪门子的认真!
当朝徊渡将她放到掀开盖子的黑色钢琴上时,檀灼彻底愣住了。
“你、这、什么意思?
琴键发出拉长的破碎音调。
伴随着朝徊渡的话语。
他说:“我感觉在这上面,更适合生宝宝。”
檀灼:哪里适合了?!
不知过了多久。
少女纤细柔软的身躯落在琴键上,钢琴缓慢而从容地开始发出凌乱的音调,并不嘈杂,似是靡靡之音。
朝徊渡居然一边做,一边还能让她在上面奏出又轻又缓的琴曲。
每次都像是能预测檀灼落在哪个琴键上。
水声,钢琴音,美人吟。
朝徊渡嗓音似浸透着潮润:“我编了个曲子。”
“想给它取个名字。”
“你说叫《水中圆舞曲》还是叫《生宝宝奏鸣曲》?
檀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尾音颤着:“生宝宝就生宝宝,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崩溃,想蜷缩,又被打开,白檀香与耳畔的靡靡声音源源不绝地贯入。
朝徊渡轻描淡写:“胎教,要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