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桑稚小声说,“明天。”
段嘉许轻笑:“怎么就问起我的时间了?”
他不明确说有时间,桑稚也说不出口:“就、就是……”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又扯回了原来的问题,这次还讨好性的加了个称呼:“哥哥,你明天有空吗?”
段嘉许垂下眼,懒散道:“如果哥哥明天没空呢?”
桑稚急了:“不行!”
刚刚惹了桑延,他肯定不会帮她了,现在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人。
她捏了捏拳头,干巴巴地威胁着:“你一定得有空,你没空我就…我就告诉我妈妈你俩一起打我,男男混合双打……”
“……”
还男男混合双打呢?
段嘉许轻扯了下嘴角:“小孩,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桑稚看他一眼,没什么底气地说:“我还小。”
“嗯?”
“还不懂怎么讲道理。”
“……”
行吧。
段嘉许似笑非笑地:“你先告诉我,你明天要做什么。”
桑稚犹豫了下,温吞地说:“你能不能假装是我哥哥,亲的。”
段嘉许挑眉。
“然后明天。”她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声音随之低下来,“去见一下我的老师……”
段嘉许明白过来:“被叫家长了?”
桑稚沉默下来,像是在默认。
“原因是什么。”
想起自己在车上想的理由,桑稚不知道说了他会不会相信。她挠了挠头,迟疑道:“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
没等桑稚松口气,段嘉许又不甚在意地补充了句:“那哥哥明天没空。”
桑稚抿了抿唇,不大痛快地拿起筷子。
知道在场没有一个人会帮她,她也没浪费力气去抱怨什么,忍辱负重地装了一碗被他挑三拣四后的河粉。
这一桌,话最多的人就是钱飞,喝了酒之后更甚。整一个晚上,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说话,桌上的东西也基本都是他在解决。
桑稚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除了游戏就是游戏,没有提过女生,也没提过一个字的学习。
桑稚低着咬着河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过了半晌,酒量极差的钱飞突然发酒疯。这次终于开始提起了自己的感情生活,绝望又崩溃:“我他妈怎么大三了都没女朋友,我都大三了啊——”
桑稚想伸手拿一串鸡翅膀,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又立刻缩回手。
她悄悄看了眼。
桑延扯了扯嘴角:“别吼了,你毕业了再来哭也来得及。”
“我不!我真受够了!”钱飞用手指头指了指桑延,“来找我的女生,不是跟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又指向段嘉许:“就是跟我要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