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的,不费时间。”不等何棠开口,他就赶紧解释。
晚上工人回去看电影,他趁着安静看书,休息的时候编这个,是他小时候学的摆摊手艺,好久没编过了,有些生疏。
“我很喜欢!”何棠去他拿着的包里找出了一根绳子穿过铁丝,挂在包上。
小鸭子晃晃悠悠的,很可爱。
陈洺问看着她笑,也跟着开心。
其实他看着她为了一个铁丝做小鸭子笑得那样开心,心里开心也不开心。
她应该有更好的,而不是一只连成本都没有的,粗制滥造的铁丝小鸭子。
“我,我听说附近有个大厦里有好多东西,你有空吗,我能不能陪你去转转?”他小心翼翼措辞。
何棠目光从小鸭子身上移开,“好呀!我听朋友说那里新开了一家好大的音乐厅呢!”
说着,她还比划了一下有多大。
港市,
梁青恪练完拳击接过毛巾擦汗,缓和着因无氧运动紧绷的肌肉,将助理递来的照片一张一张将照片看过。
映入眼帘,是她笑着看陈洺问的样子,两人离得那样近,陈洺问背着一只明显少女风格的包,刺在他眼里。
他依旧翻着照片,可不出意料,每一张都有碍眼的陈洺问,每一张都有……
明明知道会看到什么,可他还是要看,自虐一样,每一张都势必要瞧得真真切切。
她弯着的唇角似乎就没下来过,远比他见到的次数多得多。
一男一女挨得那样近,是在拍拖么?
那自已算什么?小三吗?
梁青恪眉眼愈发阴沉,只觉得心中郁气无处发泄。
额角汗珠顺着滑落,他充血的手臂肌肉青筋暴起,气到要杀人,却窝囊到只能通过拳击缓解。
前段时间在内地耽误太久时间,要他亲自出面处理的公务慢慢累积,不得不回来。
他原想给她些时间,给彼此时间,却低估了陈洺问这颗定时炸弹。
没了他又如何,她照样过得好,半点不在意,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他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的,可为什么每次还是无法忍受。
“先生。”陈助看着梁青恪要杀人的眼神小心翼翼开口,“再过一刻钟有约见魏董事的安排。”
梁青恪颔首,将手里的照片从陈洺问脸上折起,路过垃圾桶时顺手丢进去。
盥洗室里,他冲着凉水却依旧没能冲散火气。
“糖糖……糖糖……”
他想着她,一只手贴着墙壁慢慢收紧,手掌青筋显露,呼吸渐疾。
在一潭死水中的日子太过煎熬,煎熬到他没有一丝快乐。
唯一唾手可得能够短暂获得片刻快感的方式就只有爱欲,最初始的,证明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