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寒这么多朋友,只有顾弈川跟邵玥最熟悉,他也爱八卦,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提起离婚江沉寒就心情发躁,他冷嘲:“你以为我是邵玥,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当然不是,你对邵玥什么样子,我们都看在眼里。”
“既然知道,你还问?”
顾弈川给江沉寒到了一杯酒,塞到他手里,再用自已的杯子跟他碰了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过,顾弈川嘴角勾起,眼睛带笑:“自然是祝我兄弟脱离苦海。”
江沉寒跟顾弈川是发小,早就看惯了他的笑,但此刻恨不得把手中的酒泼到他的脸上。
“你怎么不喝?”
“这种事,没什么好庆祝的。”
“是吗?”顾弈川眸光微沉:“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离了不正合你意。”
“我知道。”江沉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知道应该高兴,老实说他心情本来就没有多么糟糕,就跟平时一样,但要说特别的兴奋,那也没有。
顾弈川:“那你喝吧。”
最终,江沉寒还是喝掉了这杯庆祝他即将走出婚姻的酒。
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江沉寒就呆不下去了,提前回家。
顾弈川目送他的背影,眼神比刚刚还要沉。
明天,真期待啊。
夏云舒同样望着江沉寒的背影,她也很期待明天。
……
江沉寒提前回到家中,李婶很意外,见他脸色不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沉寒看见了:“你想说什么?”
“先生,太太她离开正好一个月了,我就是想问问,太太什么时候回来啊?”
江沉寒心底陡然冒出一团火来。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关心邵玥了,她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李婶被江沉寒突然狰狞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江先生,你,你怎么了……”
江沉寒看见李婶眼里的惊恐,突然又冷静下来,刚刚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江沉寒平复好心情,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非常冷漠:“邵玥她不会回来了。”
李婶脸色瞬间变了:“是真的吗?”
“难不成还是假的?”江沉寒不知道李婶为什么一脸心痛,声音很冷:“明天就去办离婚证!她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李婶一副完全无法接受的样子,她很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唇颤抖着,最后竟然哭了。
江沉寒:“……”
他刚要上楼,被李婶这幅样子给震惊了,皱眉:“你哭什么?”
李婶也不知道自已哭什么,明明之前她还想过夏小姐很适合江先生的,又觉得邵玥特别作,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可真知道她要离婚了,马上就要扯离婚证了……竟然完全接受不了。
脑子里瞬间蹿出了这三年邵玥的好,允许她偶尔偷懒啊,给她买腰痛贴,还会提心她每年的全身体检,比她自已闺女都要对她上心。
李婶越想越难过,本来只是掉掉眼泪,现在竟然抽泣起来,哭得好不伤心。
李婶跟在江沉寒身边五年了,邵玥是后嫁过来的,她们也就相处了三年,离婚而已,怎么就这一幅样子了。
“别哭了。”
江沉寒不喜欢家里陌生人太多,一直就李婶一个常住的佣人,忙不过来,会叫钟点工,也都是李婶管着,她虽然有小毛小病,江沉寒对她也不关心,但早就习惯李婶的存在了,所以勉勉强强安慰了一句。
李婶赶忙擦掉眼泪:“对不起江先生,我就是……就是太难过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很舍不得太太……”
“早晚都要接受。”江沉寒扔下这句话,就不管她了,上楼后他准备转身,垂下眼眸又看了一眼,李婶肩膀颤抖着,不停地摸着眼泪。
江沉寒冷漠地收回目光。
女人不管什么年纪,都这么喜欢哭吗?
但邵玥怎么从来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