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还要人用玉箫牵,也太矫情了。
抬头又见到崔珩气喘吁吁,弱不禁风的样子。
卫芙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了玉箫。
万一这厮一个撑不住要滚下山,她还能及时捞他一把。
这次真算是欠他一个大人情了!
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又是熬夜,又是走山路的,真怕一不小心将人折腾死了!
唉——
“殿下。。。。。。其实你也不必亲自来的。。。。。。”
她想说的是
‘你这身子别人不知道,你自已还不知道吗?
这么折腾万一折腾没了,该怎么办?’
崔珩理解的是
‘好啊!原来你只想利用我,还不想看见我!
这白眼狼果然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渣女!!!’
“郡主有所不知,这暹罗使臣一向多疑。
我说动他出来见你,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说必须要我亲自到场,他才肯跟你坐下面谈。”
卫芙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此次劳烦世子了,卫芙在这里谢过世子殿下的相助之恩!”
“当日崔某既答应了郡主,就一定会做到!郡主不必多礼!”
就这样拖拖拉拉一行四人,走了小半个时辰。
转过了一个山坳,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出现在眼前。
这已经是皇家猎场的外围,土地庙年久失修,门扇都没了,只留下黑乎乎的门洞。
“就是这里了,郡主稍等。”
崔珩将玉箫凑到了唇边,“呜呜咽咽”吹奏了起来。
卫芙脸色有点不自在,崔珩贴唇吹奏的那一段玉箫,刚好是自已用手握住的那一段,上面还有她手上的余温。
这崔珩不是有洁癖吗?怎么不用帕子擦一擦就往嘴边放?
撇开旁的不说,崔珩当真不负洛京第一公子的名号。
萧声在夜风中散开,缠绵悱恻,如情人在耳边倾诉衷肠。
剑一在一边听得只翻白眼,明明喊一嗓子就能了事,非要搞这一出。
用萧声做接头暗号,吹给谁听呢?我们都是山猪,可吃不了你这细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