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黑夜寂寥下,瓦岗寨却是灯火通明。
尤其是在经过朱阿照黑着张脸的一番传唤后。
仅是半个时辰的功夫。
数百号土匪便陆续聚集在了台下。
虽说众人对这般突如其来的深夜召集感到有些意外,但碍于大当家长孙垢平日里积累的威名,他们倒是不敢推脱。
“王老三,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不?”
“母鸡啊,我这刚拖了裤子准备爽一发呢,完事还没开始就被唤过来了。”
“又爽?话说你这身子骨受得住吗?我前些日子刚从荥阳一位郎中那里讨来了一味药方。。。。”
“滚滚滚,老子的兄弟好使得很,用不着你瞎扯淡。”
“唔。。。。算了,你待会还是把药方给我瞅一眼再说。”
眼瞧着台上尚还无人,一众土匪终究是耐不住性子,遂嘴巴一张,互相闷着头便开始了窃窃私语。
不过唠嗑是唠嗑,他们的目光从始至终皆是死死盯着那站在一旁表情奇怪的小土匪。
命令是这家伙传的,结果兄弟几个提着裤子追着他问了半晌,这厮愣是连半句话都不愿吐露。
咋的?撞鬼了啊?
“当初四当家被一脚踹下悬崖也没见咱们有这架势吧?”
“天晓得。”
“依我看怕是寨子的兄弟都来齐了。”
“我靠,这样一搞,老子是真特么好奇啊,总不能是当家的要领哥几个干票大的吧?”
“先把你的裤子提好,就那二两肉得瑟个什么劲。”
几人撇撇嘴,而正是恰逢此时,只见长孙垢与朱阿照一前一后地缓缓上了台。
随着二人的身影浮现,台下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一众土匪连忙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玩归玩闹归闹,哥们出来落草的,当然要稍微带点脑子。
就比如在面对长孙垢这般奇女子的时候。。。。
不带脑子的下场,早已有人替他们尝试过了。
朱阿照双手插在腰间,一对细眼眯成了道缝。
“诸位,我选择在这个时辰把大家唤来,想必你们此刻内心都充满了疑惑。”
“不过缘由很简单!”
“那就是,有人敢不把我们瓦岗寨放在眼中!”
“更猖狂到想骑在咱头上拉屎!”
说到这里,朱阿照顿了顿,睁着一对细眸逐一环顾着在场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