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睡醒之后,四处逛了逛。
又回到这座牢笼般的地方,她无论走到哪儿,心脏都有一股窒闷感,压得她喘不过气。
齐郁说,他去应酬了。
傅霜不信。
她明明看见喊他出门的那一通来电显示是温亓。
对方估计是喊他出去喝酒的。
她咬着唇,气得眼睛发红,不想让他那么痛快,想给他添堵,想让他难受。
可偌大的别墅,是一件尖锐的物品都没有了。
她气笑了,转头进了他的书房,翻翻找找,却在最底层翻出来一本病历本。
封面没有写名字。
傅霜心蓦然一沉,纤细瘦削的手指落在封面,下意识地翻开。
薄薄的病历本,一共有20页,从11月初开始记录。
「轻度抑郁——抑郁——重度抑郁」
「病人有自残迹象,建议住院。」
「病人出现严重自伤行为」
………………………………………………
“啪嗒——”
一滴泪落在纸张之上,溅开浅浅的痕迹。
她抓着病历本的手轻轻颤了颤,心脏似皱巴巴地拧成一团,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抢占了她的呼吸。
十三次自残行为,最多的是在她刚离开的前两个月,两个月内出现六次,往后逐月递减。
彼时夜白
京漾坐在软质沙发上,执着冰凉透明的玻璃杯,任由杯中酒液四下摇晃,眉眼低垂着,遮盖住其中的汹涌,两三秒后,他放下酒杯。
温亓将他的愁态收入眼底,淡淡道,
“京漾,你要不要猜一下,霜霜为什么回来。”
如果真的变了心,她没必要跑这一趟。
他抿了口酒,叹了口气,
“你不要等到真的失去她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