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语气是那么冰冷,态度是那么强硬。
谢峤并没有回答,而是抬眸看向窗外。
聂颂宁有些不耐,正欲赶人,只见醉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谢峤接过食盒后,很熟稔地借着月光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好后,才轻声道:“吃点东西吧,你吃完我就走。”
“我不需要。”
可在下一秒肚子就咕咕直叫。
她本就忙了一下午,刚吃了几口东西就被谢峤带走,折腾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食盒里的菜很香,还冒着热气,很快就勾起了她的馋虫。
“拿上你的东西,赶紧走。”
谢峤站在原地,执着地盯着她看,并没有说话,半晌,聂颂宁咬了咬牙:“那你走,东西留下。”
“我怕你会让人倒了。”
聂颂宁差点气笑:“倒了也是我的事,管这么多干嘛?”
“怕你饿伤了胃。”谢峤比她想得还要执拗,只要他认死了理,无论是东西还是人,他都不会轻易放手。
他给聂颂宁舀了碗汤,看着聂颂宁依旧不肯动,还是退了一步:“你吃一口,我就离开。”
此时已经深夜了,聂颂宁真的没有精气陪他在这折腾了,所以快步上前,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就囫囵吞了进去。
谢峤扯了扯嘴角:“那你早点休息。”
等人走后,聂颂宁才丢下筷子,随便梳洗了一下就上了床。
桌子上的菜肴直到冷透了,都没再被挪动过。
—
聂颂宁第二日睡到午时才醒,昨夜太迟睡,导致现在醒了还是头疼得厉害。
竹心递上一碗暖汤:“小姐,喝点汤暖暖胃吧,你早上都没用膳。”
聂颂宁松开揉眉心的头,接过汤抿了几口,空荡荡的胃才得到舒缓。
竹心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道:“小姐,今早桌子上那些菜肴奴婢见你没怎么动过,是不合你的胃口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
竹心忙道:“那食盒上有醉仙楼的花纹,只是瞧着卖相一般,看起来倒像是别人借了醉仙楼的名号做的,并不是出自醉仙楼掌厨之手。”
聂颂宁喝汤的手一顿。
昨夜她就注意到了,那肉的味道与醉仙楼做的不一样,肉很柴,嚼起来很费劲,只是她没往深处去想。
如今看来,那菜应该是谢峤自已做的……所以他才这么锲而不舍。
“小姐,你怎么了?”
聂颂宁放下碗,淡声道:“没事。”
等她用完膳,在院内看账本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紧随着竹心快步跑来,脸上爬满怒气。
“小姐!钟姨娘她竟在给你招婿!”
聂颂宁皱了皱眉:“别急,你好声说。”
竹心喘了口气,道:“钟姨娘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说你昨日被不知名黑衣人掳走,一整夜都未归,说什么。。。。。。清白已毁,无颜见人,还不如趁事情还未被外人得知,赶紧将婚事定下。。。。。。”
聂颂宁寒了眸子,丢下账本起身往外走。
什么招婿是假,钟姨娘想借此机会逼迫她妥协,带聂远靖进宫参加太后寿宴才是真。
外面早已乱哄哄一团,见聂颂宁来了,那些媒婆连忙上前将她围了起来。
“聂姑娘,周府二公子品行端正,如今尚未娶正室,听闻你还未定亲,特意让我来为他说媒,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