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待着别动。”谢峤摸了摸她的头,冷声道。
聂颂宁刚想说话,谢峤已经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了,仿佛方才虚弱不堪的人只是虚幻。
不远处弄出动静的人确实是刺客余党,但经过一场厮杀,他也早已身负重伤,已是强弩之末。
在听见动静后,他连忙拿稳剑,警惕地看向四周。
“何人在此!”
谢峤不知从何处捡了根木棍,步步靠近,盯着他冷声道:“若你此刻放弃挣扎,孤兴许会饶你一命。”
刺客看清人后,惊恐不已:“你还没死?!”
谢峤气定神闲地站着:“给你最后三秒考虑。”
“你。。。。。。”
“三。”
“不可能,你不可能。。。。。。”
“二。”
眼见着就要数完,刺客脑子已经宕机,急成一团,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看清了谢峤腹部的那滩血迹。
他放声大笑道:“谢峤,你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所以你如今没有能力反抗。”
“。。。。。。”
“否则以你的性格,在看见我的时候,就会把我杀了,而不是在这威胁我。”
谢峤沉默了,聂颂宁则在一旁急得冷汗飙升,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在这静默无声,安静得有些令人窒息的时候,谢峤忽然冷笑了一声。
他只是盯着他看,还没说什么,那股属于生杀予夺的储君威压就让他无端生寒,额头的青筋突突突地跳动。
“不杀你,是因为你如今还有用。”
他手指微微蓄力,随后毫不犹豫将木棍一甩,刺客连忙挥剑躲开。
可在下一秒,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掠过半空,狠狠地扎进他的锁骨处,刺客“哗”地一下咳出一大口血,就倒了下去。
危机解除,谢峤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半跪在地上,聂颂宁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死不了。”
还没等聂颂宁有什么反应,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猛地抬头,在看见为首的人是醉剑后,紧绷的心松了下去,谢峤也在这时终于晕了过去。
谢峤这一晕,可把在场的人吓坏了,侍卫连忙拿来架子,就要把谢峤弄上去,可他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聂颂宁的衣袖,怎么用力都解不开。
侍卫有些汗颜地看着醉剑,寻求意见中。
醉剑想了想,正欲说什么,聂颂宁突然拔起侍卫的剑,在他抓住的衣袖处一划,随后对上醉剑的眼睛,无辜道:“有什么问题吗?”
“。。。。。。”
没问题,只是你这样有些过于正常了。
刺客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了,她不知道圣上是如何处理的,只知道醉剑找到他们后,她也不需要去排查嫌疑了,而是直接回了东宫。
好好的一场烧尾宴就此结束,在京城引发一场巨大的动荡。
*
谢峤醒来后,已是第二日深夜,四周寂静无声。
他慢慢撑开眼帘,睡了这么久,让他有些头疼,刚想起身,腹部便传来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只能又躺了回去。
忽然,他抬起手,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清了手上紧紧抓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