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变、蠢、了!”聂颂宁已经捏紧了拳头,要不是有所克制,那拳头恐怕已经落在了他脸上。
她简直要被气炸了,但偏偏她还不能解释什么。
娇美的小脸气鼓鼓地,眸子明明快要喷火,却生动明媚得晃人,谢峤的眸子一定,随后无声撇开视线。
“没事,许是聂姑娘按跷之术并不精通。”
殷舟连忙表示:“不是的,之前宁宁姐经常给祖父祖母按跷,她可会了!”
聂颂宁闭了闭眼,毁灭吧。
捏个肩自然算不了什么,但自古男女有别,大梁民风再开放,也不会容许未出阁女子给一个男的捏肩,殷舟自然懂。
他之所以还这样说,无非是知晓他心悦谢峤,想借此机会替她谋点什么。
她虽不愿,但这确实是殷舟的一片好心。
谢峤看着她幽幽道:“这样啊,不过聂姑娘不愿,孤也不好强求。”
聂颂宁这下总算明白了,谢峤想要的就只有这个。
他这人做事有始有终,上次没如他愿,下次他便会施计,直到他如愿为止。
他的偏执已经刻入到了骨髓,这些年来他一直如此,改变不了的。
甚至他还很享受这种“狩猎”的过程。
她心底叹了声,知道自已早已步入圈套,此时根本无力逃脱,只好道:“臣女入宫已久,手法有些生疏,过几日再去,可否?”
说完又补了一句,“殿下放心,臣女这次一定信守承诺。”
见鱼儿如愿上钩,谢峤弯了弯唇角:“随你。”
聂颂宁垂着的双手慢慢握紧,心下微动。
柳香楼的老鸨站在大堂中间,看着满楼的带刀侍卫,以及倒在地上的尸体,双腿一软,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
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已经颓了下去,即便是化了妆也盖不住惊慌。
整座楼上上下下都被封了,封锁的侍卫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别说是人,就连苍蝇都难飞出去。
其余宾客一开始还吵吵嚷嚷着要出去,叫嚣着自已的身份有多贵重,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抹了脖子。
鲜血溅了一地。
众人皆被吓了一大跳,个个人心惶惶地,都在猜测封锁柳香楼的人究竟是谁。
老鸨冷汗连连,忽然她眼睛一亮,连忙爬起身,上前拦在了醉剑面前,语气激动:“这位贵客,麻烦等一下!”
醉剑脚步一顿,神色有些不善。
老鸨被吓到,咽了咽口水,随即扬起谄媚的笑容,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飞快塞到醉剑手中,小声道:“这些是奴家孝敬您的,还望贵客指点一下,告知老奴这柳香楼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醉剑右手颠了颠钱袋,不语,老鸨见此,连忙又塞了块金子到他手中。
她再接再厉道:“若是有提点,奴家也好投其所好,这样大家都能捡回条命,您说是吧。。。。。。”
在老鸨满含希望的眼神中,醉剑将银子金子全丢回了她怀中,冷冷道:“只要安分点,配合询问,自然能安然无恙。”
说完,他便往前走去,但走了一步,又返回来了。
他指着角落里那几个美得雌雄莫辨,秀润无双的美男子,眉毛控制不住抽动:“他们是谁?”
老鸨连忙接话:“是您们点的小馆,是要现在送上去吗。。。。。。”
送个毛啊!
醉剑心神一跳,自家殿下的小心思他还摸不清吗?要真让这些小馆过去,那才是真的要完。
他连忙挥手:“赶紧让他们下去,别出现在这。”
尽管老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但又不敢忤逆,只好连忙将人带了下去。
醉剑看着消失的小馆,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