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谢峤哑口无言了。
她说的确实如此。
且不说一开始把她贬为宫婢一事,就拿她假死脱身后,他找到她,当时的他即便万般恳求,却还是逼了她。
逼她离开之前住的地方,逼她陪她用膳,甚至他看似妥协离开,也在最后留了个暗卫。
刚才太医一事也是。
看似他在妥协,其实他也在获利。
“可是。。。。。。孤也是为了她好。。。。。。”谢峤喉结滚了滚,艰涩地道。
谢芫满脸不赞成,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心想着要不是看在他是她太子哥哥,她才懒得跟这种人说话。
“皇祖母之前不也打着为我好的由头,让芫儿去讨好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会因此领情吗?芫儿是真的想这样做吗?”
一时间谢峤说不出话了。
他抬起头,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闪着一丝期待的光芒:“你有办法让她对我的态度转变吗?”
这下可问到了难处,毕竟谢芫可没跟男子有什么接触。
她摸了摸下巴,最后道:“话本子上有写,若想讨一个姑娘的芳心,最主要的就是靠吸引,把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鉴于你如今在她面前没什么好印象,所以芫儿建议你少说多做。”
“比如。。。。。。?”
谢芫气得不轻,跳起身来,叉着腰瞪他:“究竟是你心悦颂宁,还是我啊,太子哥哥,你就不能动动脑?”
不好意思,谢峤一但触碰到这个领域,脑子就跟生锈了一样,根本转不动。
所以他说:“倘若事成,年底带你去边疆草原骑马。”
“真的吗?”谢芫眼睛一亮。
“快说。”
这下谢芫没意见了,积极得很。
—
聂颂宁在这几日去了趟殷府,殷舟自然气得跟她闹了好久,而殷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对她的态度也变好了许多。
在聂颂宁游玩的这段时间,殷舟接手了烟玉堂,整日忙得晕头转向。
聂颂宁反正也暂时无事,便去烟玉堂帮他。
烟玉堂一向都是京城最受女子欢迎的铺子,这里的价格不仅实惠,份量也是十足,通常买香料女子便会结交一起过来。
此时刚过午时,已经忙完一轮了。
殷舟嘱咐完掌柜的一些事后,便径直走向正在记账的聂颂宁。
为了方便干活,她今日穿了件翡翠色罗裙,青丝则编成一个麻花,上面别了朵玉兰花,从远处看,瞧着清丽可人。
他上前敲了敲桌面,在聂颂宁抬起眸子时,笑了笑:“宁宁姐,你先别算了,我今日做东,请你去醉仙楼吃好吃的。”
“这么大方?”聂颂宁挑了挑眉。
“快走快走。”
“哎,等下,我算完这一笔。。。。。。”
可还没等她算完,外面一窝蜂地涌入了好几个小厮丫鬟,他们趾高气扬地在前面嚷嚷着让人别挡道,瞧着神气十足。
聂颂宁放下笔,不悦地看向前面。
只见烟玉堂外不知何时停了辆昂贵的马车,从中走出一位瞧着端雅的小姐。
她下马车后,隔着众人,静静地对上聂颂宁不悦的眸子,随即弯了弯唇,面容显得更加温婉贤淑。
是夏泓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