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就站在原地盯着她,见她一脸恐慌,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焦躁。
又来了,又是那副模样。
在听闻她差点中毒之后,他便快速赶来了寿康宫,一刻都没耽误。
却没想,她不仅好好地,还让他撞见她与谢起云在殿外拉拉扯扯。
如果他方才没出声,她是不是还要继续和谢起云在这腻腻歪歪地啊?
谢起云缓缓将手移开,对上谢峤那双阴沉的眸子,笑道:“皇兄为何会在这?”
谢峤压根就没想搭理他,目光依旧盯着聂颂宁,嗓音微凉:“过来。”
聂颂宁咬着唇,迟疑着没动,看上去像是被他吓得不轻。
一旁的谢起云转了转眼珠子,忽然道:“既然颂宁不愿过去,那皇兄也别强人所难了,这可并非君子所为。”
谢峤等得不耐烦,嗤笑一声:“孤何曾君子过?”
说罢便快步上前拉过聂颂宁,将她带到他身后,聂颂宁吃痛,闷哼一声,眉心狠狠一皱。
谢起云极少与谢峤有过什么冲突,若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会拦着,甚至连一开始的话都不会说。
但今日他却不想这么轻易离开。
方才聂颂宁的话还历历在目。
若在烧尾宴上给许竹漪下毒的人真是谢峤,那么她便会受制于他。
以后她若是为了解药不顾一切做点什么,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所以谢起云抿了抿唇,上前拦下谢峤欲走的动作:“臣弟还有些话还未与颂宁说完,还望皇兄松手。”
谢峤脚步一顿,不善地看着聂颂宁:“孤怎么不知,你与静王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聂颂宁的脸色倏地白了,她连忙摇头,“臣女没有。。。。。。”
谢起云还想再说什么,聂颂宁便快声打断了,“臣女有些不舒服,就先退下了。”
说完便用力挣开谢峤的手,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聂颂宁刚将情绪收拾好,谢峤就追了上来。
但他却什么都没说,一路上两人缄默无声,但她知道这只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果然,在回到广阳殿后,谢峤遣散了宫人,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她,有些审问的意思。
聂颂宁内心觉得搞笑,也没说话。
最后倒是谢峤最先沉不住气。
“哑巴了?”
“臣女不知哪件事惹了殿下,不敢多言。”
“你是存心故意气孤的,是吗?”
“臣女没有。。。。。。”
谢峤现在都被磨得没脾气了,放在之前他早就让人把她拉下去处死了,怎会这么耐心地跟她在这东扯西扯。
“你刚才跟静王聊了什么?”
聂颂宁咬了咬唇,轻声答道:“静王殿下是在询问有关被下毒的细节,除此之外,并没有聊什么。”
“那为何他突然拉你?”谢峤盯着她被拉过的那只手,眸光微动。
“这臣女哪知道。。。。。。”
聂颂宁嘀咕着,小脸看上去也不是很开心,“今日许小姐又想陷害臣女,静王殿下也将臣女拦下,有了前车之鉴,臣女哪敢反抗?”
见聂颂宁不开心,谢峤反而心情好多了。
“你的意思说,你并不喜欢与静王接近?”
聂颂宁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臣女为何会想静王殿下接近,倒是他看起来怪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