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太后一直都知道谢皎皎送过来的露水是她所采,今日故意错开谢皎皎平日送露水的时间,也是想打破这个心照意不宣。
她自然不指望送瓶露水就能得到太后的另眼相看,所以当时并没有留下名字。
那太后让她参加宴席定然就与露水无关。
“小姐,这宴席您。。。。。。”竹心有些担忧地看着聂颂宁。
她在宫中没有朋友,认识的人皆敌视她,若是参加宴席,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聂颂宁勾了勾唇:“太后口谕,自然是要参加。”
前世欺负她最多的就是谢皎皎。
她怕惹谢峤不悦,能忍的则忍,其余人最多嘲讽她几句,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倒是谢皎皎,见她忍着便更加变本加厉。
折辱她最过分的便是在今夜的宴席。
只是不知道,她如今没被赐婚,会不会依旧针对她。
她虽身份比不过公主高贵,但如今好歹也算是功臣之女,若是有什么她直接不忍了便是,大不了将她逐出宫去。
这也许是个机会。
宫宴上。
宴席已经开始,殿内灯火通明。
琉璃灯盏泛着盈盈灯光,照射在婀娜多姿的舞姬身上,一阵春风吹过,只见薄如蝉翼的衣衫下,那纯粹如玉的身段春光乍泄,看着令人心情澎湃。
坐在夏泓仪身侧的谢皎皎嫌弃地瞥开脸,厌声道:“礼部的人当真是越发不中用了,选的人个个一股狐媚样,知道的是在跳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卖身呢。”
夏泓仪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但谢皎皎却突然诡异一笑,她伸手拍了拍夏泓仪的肩,夏泓仪偏头疑惑地看着她,只听见她轻轻说:“我求了皇祖母,今夜宴席那小贱蹄子也会来。”
夏泓仪秀眉一拧:“你要做什么?”
“哼,自然是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果。”谢皎皎环着手臂,姣好的容颜上尽是恶毒。
虽然表面看似是为了夏泓仪才行此事,但她内心却知道,她就是看不惯聂颂宁一个低贱之人,有着比她还要过人的姿色。
过分的美貌有些不对等的地位,能带来的只有祸端。
但夏泓仪其实并没太把聂颂宁放在眼里。
在她心中,她就是一只在泥塘中垂死挣扎的鱼儿罢了,若是有幸让谢峤看中,也只不过是暂时摆脱烂泥塘,并不会改变她就是一条贱鱼的命。
“别做太过分,今日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
谢皎皎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怕什么,反正有母后在。”
一切有人兜底。
见劝不住,夏泓仪也没有继续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