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只留了件中衣,这么一靠近,她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那只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烫得她身体都跟着发烫。
她连忙拉住他那只手,长而浓的睫羽颤抖着:“殿下,不要。”
谢峤没依,继续往上。
眼见着事情朝着不对劲的趋势发展,聂颂宁也顾不得旁的了,发狠地拽住他的手,力气大得手指甲都嵌进他的肉里了。
他皱了皱眉,看了眼手臂。
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是攀在他手臂上的那只小手洁白如玉,衣袖因用力掀开了几分,纤细的手腕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和他的手臂搭在一起,泛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女子好像真的被吓哭了,月光下的泪水亮晶晶地,娇柔极了。
“哭什么。”他总算松手了。
聂颂宁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刚才他这副模样她可太熟悉了,前世他与她缠绵过的次数根本数不过来,所以他只是稍微变了神色,她就知道他想干嘛。
他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野兽看见猎物般,蓄势待发。
也不是她过于自大。
她知道他对她这身子还是馋得很的,前世他能宠她这么久,自然不是看上她的内心。
谢峤不会对她动心,但她不敢保证他不馋她身子。
孤男寡女地泡在一个汤池中,谢峤怕是不举才会对她没兴趣。
太子手眼通天,即便是今日强要了她,传出去也是她不检点勾引人,他不会受到谴责,但她却会被唾沫淹死!
“不是说给我按摩吗?怎么不动。”男人靠在池壁上,看着她哑声道。
聂颂宁退了好几步,咬唇:“等您泡好了,再给您按摩。”
“呵。”谢峤只是冷笑了声。
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着,聂颂宁憋着小脸,殷红的薄唇被咬出一层浅浅的牙印:“殿下方才说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要不你来泡,我给你按摩?”男子的声音淡淡地,夹着寒风。
“。。。。。。”
“算了。”谢峤看样子似乎也觉得没劲,站起身就要走出汤池。
本以为聂颂宁会叫住他,他动作都刻意慢了好些,但他都快走出汤池了,也没听见那女人喊住他。
行。
她好样的。
他长腿一迈走出汤池,裹了件外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露天汤池和浴殿是相通的,醉剑守在外面,见谢峤这么快就出来了,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谢峤阴沉沉看了一眼他,醉剑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躲开了视线:“殿下,需要叫宫婢给聂姑娘准备干净的衣裳吗?”
谢峤冷哼一声:“她这么有能耐,何须孤去管。”
方才聂姑娘又惹殿下生气了?
醉剑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