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在犹豫什么?”谢峤依旧没放手。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在犹豫了,那分明是被震惊到了好吧?
况且哪个正常女子听见这话不震惊?
瞧他这轻车熟路的样子,想必经常出入这种场合。
“臣女可比不得殿下,出入这种场合还能如此淡定自若。”聂颂宁被掐得生疼,一时没忍住住嘲讽一句。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不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峤。
这话本是大不敬,但这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怪气,却莫名取悦到了他。
谢峤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瓣,戳了戳,声线没再那么冷漠了:“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兴师问罪?”
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并不冷,反而听着有些。。。。。。愉悦?
聂颂宁没一会就想明白了。
谢峤性子偏执,喜欢别人在意他,前世她就发现了,如果她争风吃醋,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更加愉悦。
所以她佯装委屈:“殿下,依您才智,又岂会不知晓臣女话中之意?”
“孤不清楚,你解释一下?”谢峤并没有因此饶过她,金相玉质的俊脸莫名有些执着,像是不听见自已想听的话就不放手。
但聂颂宁却吓死了。
天老爷。
她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啊!他干嘛非要紧追不舍?所谓祸从口出就是如此。
如今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地。
她不能直言,但又不能躲避,一时之间脸都憋红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原地煮熟。
谢峤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视线过于直白,聂颂宁偏过头躲开,可明明是在躲视线,但看上去就像是在主动往他怀里钻。
“怎么?想占孤便宜?”
聂颂宁的动作一顿,抬起憋屈的眸子看着他:“那殿下放臣女下来。”
明明是她在吃亏。
谢峤眸子幽幽,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看了她半晌,毫无预兆地低下头,眼见着又要吻上来。
聂颂宁屏住呼吸,想躲开,却在这时听见外面醉剑的声音:“公子,他来了。”
闻言,谢峤的动作一顿,偏过头,薄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聂颂宁侧脸。
她的脸噌地一下瞬间全红了,恼得脑袋都要炸开,偏偏他还一脸沉着,语气平稳地吩咐:“抓住他。”
“是。”
顷刻间,外面倏地传来几声打斗,但听动静应该是醉剑单方面碾压,被碾压的一方落于下风,惨叫一声,聂颂宁的眼神忽地一变。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雅间的门。
不一会,雅间的门被推开,醉剑走了进来,手上架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他将男人放在雅间的卧榻上,随后便无声退了下去。
聂颂宁只觉得呼吸都不稳了,拔腿就要跑过去,却被谢峤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