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宋知鸢直接拒绝。
拜见?谁稀罕呢。
账本也用不着。
前世她嫁入侯府就闹出一系列事情,哪有闲心打理产业,等缓过来清整才发现诸多中饱私囊、倒买倒卖之举。
她想抓住管事严办,结果对方反而先一步闹大,向刘氏喊冤,并拿出“干干净净”
的账本反将一军。
当时刘氏怎么说的?
“鸢姐儿,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母亲,你心里对我一直存着根刺。
“我本以为只要我真诚相待,总能捂热你的心。
谁知道……
“你若想对付我,直接冲我来便是。
不必抓着管事发作,指桑骂槐。
“他们原是我的人,我本想着之前铺子一直是他们打理,恐换了人你不好上手。
这才把他们送给你当陪嫁。
“你若不想要,还给我就是,何必私造罪名,污人清白。
他们都是奴才,你这顶帽子扣下来,让他们怎么活。”
彼时她本就名声受损,被大家非议。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有这层偏见在,兼之刘氏这些年做了许多表面她疼爱她的事特意宣扬,众人无有不信。
从此,除“不知感恩”
“恩将仇报”
“致人死亡”
外,她又多了“不敬继母”
“刻薄下人”
“心狠手辣”
的新罪名。
雪上加霜,寸步难行。
将思绪拉回来,宋知鸢站起身:“走,老虎咱们暂且打不了,先打只大老鼠。”
前世中规中矩了一辈子,临到头才发现,做人啊,行事太规矩是不行的,有时候还得走点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