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帝京上下全都是风言风语,特别是叶湘湘盗走姜玉筝手稿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可沈国公府始终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沈寒楼连续三日未曾离府。
很多人说沈寒楼是无颜外出,对此姜玉筝毫不在意,安心的呆在别庄里养胎。
三日光景悄然逝去,这日姜玉筝正躺在院中躺椅上闭目养神。
翠竹急匆匆赶来时,正好看到了树荫下的姜玉筝。
阳光被树影割裂,阴影和阳光细细密密的投射在姜玉筝脸上,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一抹娴静安稳。
翠竹忍不住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姜玉筝好睡。
可偏偏她身后的高管事催得紧。
“世子妃,大事不好了,小少爷和小小姐都病重不起了。”
哑黑的羽睫轻颤,姜玉筝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莫要惊慌,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管事急的一头汗,跪在了的姜玉筝面前:“早在书会开始前,小姐便一直病恹恹的,那日小少爷参加书会时,似乎在画舫上感染了风寒,等回来的时候便发起了高热。
原先快养好了的小姐也被传染上了风寒,这病情本就棘手,偏偏当晚两位小主人还一人偷吃了一碗冰酪,病情一夜之间就加重了许多。”
“这什么天气,哪怕大人吃了冰酪也是要腹泻的,高管事,你向来拎得清,怎么这次不知道拦着一些?”
翠竹纳闷时,便见高管家一脸为难的皱起眉。
“是叶湘湘准备的冰酪?”
见高管事小心的点了点头,姜玉筝的眼中泛起了深深的无奈,“谁惹出来的事情谁去解决,叶湘湘早说过她懂医术,此事用不着我来费心。”
“不!
世子妃,别人不懂,奴才却知道,叶小姐那就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水平,根本就比不上您!
而且,小少爷和小姐也经不住慢慢尝试了。
世子将宫中的太医都请来了,太医说若是再不能退了高热,小少爷和小姐绝撑不过明日!”
高管事忍不住给姜玉筝跪下:“世子妃,奴才知道小少爷和小姐伤了您的心,可求您看在他们是您骨肉的份上,回去救一救他们吧!
奴才相信小少爷和小姐迟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他们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姜玉筝看着高管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高管事是她在国公府里培养出来的心腹之一,绝对效忠于她,不会拿这种生死大事和她开玩笑。
“翠竹,备车。”
半个时辰后,姜玉筝赶到了沈国公府。
正如高管事所言,姜玉筝见到沈知墨和沈姣姣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
沈寒楼和于氏在这两日几乎都衣不解带的守着他们,在姜玉筝来之前实在是熬不住了,便去休息一下。
叶湘湘也不在。
“世子妃,我去通知一下世子和老夫人吧。”
高管事向姜玉筝问道。
“不必叫他们。”
姜玉筝不想看到沈寒楼,高管事也只好作罢。
为孩子们把脉,施针,熬药,等到姜玉筝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