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疼,你忍着点。”
话落,她便从医药箱拿出云南白药膏替他涂抹按摩,活血化淤,消肿止痛。
药膏沾在指尖,许蓝欣小心翼翼地擦在周政的伤处,指腹轻轻打转按摩。
冰凉药膏接触皮肤,周政下意识倒吸一口,伴随她柔软指腹的触碰,周政喉咙一阵干涩发紧。
察觉到周政的反应,许蓝欣有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我的出息全都用在跟你上床的时候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懒洋洋掀了掀眼皮,眉梢眼角皆是风流浮浪之意。
没惯着他,许蓝欣正擦药的手猛地使了力,手指在他的伤处重重按了下。
疼得周政当即冷汗频发,脖子上的青筋都明显鼓起两条。
“活该!”
他视线将她上下一掠,咬牙嗤笑,话里话外都是纵容:“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谋杀亲夫也喜欢。”
“不要脸。”
若非他是为了帮她而伤,许蓝欣才没功夫管他死活。
“要么把嘴闭上,要么现在滚出我家。”
周政哪舍得滚出去,立马就噤声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他活动并没受限,应该就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垂眸看着身边女人细心替自已擦药,周政心尖儿早就软得一塌糊涂。
客厅灯光映照她莹白脸庞,光线柔和了棱角,为其增添了几分柔顺。
就这样温柔一点,多关心他一点,多好。
擦完药,许蓝欣又开始下逐客令了。
“两清了,走吧。”
周政顿刻就又开始不爽了:“我伤都没愈合呢,擦的药膏还没干,怎么就两清了?”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男人眉眼间积攒着一层淡淡的阴翳,偏要跟她无理取闹:“我必须住在你这儿观察一宿,万一我伤势加重怎么办?”
她家里就只有三间卧室,小宸的,她的,保姆的。
哪来的空房让他观察。
“只有沙发,请便吧。”
说罢,她便收拾了药箱归到原处,随即便回了自已卧室。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周政低头自嘲了句:“心够冷,真就捂不热?”
——
到了后半宿,外面起了风,雨丝被风卷携着拍在窗上。
许蓝欣压根就没睡着,听见雨打窗棂的声音翻身从床上起身。
起风了,周政在外面客厅只有一条毯子,会不会冷?
还是说他已经走了?
她其实很不喜欢下雨,尤其是夜里。
每逢夜间下雨,她必定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