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李惊秋见林听还想伸手来拿,斜了她一眼:“就是有区别,你还没吃早膳,现在不能吃。”
林听不明白她的脑回路,缩回手,嘟囔道:“我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才走。因为他们都还没用早膳,段翎又是下午才进宫见嘉德帝,不着急回去,所以和昨天一样,用完膳再走。
林府大门前停着段家的马车,旁边除了车夫,还站着一个很不讨喜的人,那就是林三爷。
林听权当没看到林三爷,目不斜视地走向马车,准备进去。
林三爷忙不迭拦住她:“乐允,你劝劝你母亲,她居然说想跟我和离,我看她是疯了。”
其实林三爷也不想在林家大门前说这些事,觉得丢脸。可李惊秋在府里不肯见他,他守在院门等,她又从后门出,只好趁段翎来,守在段家的马车旁边等。
昨天林三爷就想这样做的了,但又拉不下面子,考虑一整晚,今天总算勉强拉得下面子。
林听不为所动,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打他了:“让开。”
林三爷没让开。
段翎刚要动手,李惊秋大步上前,一把推开林三爷,双手叉腰,怒目而视:“你这是干什么?要点脸,我们的事跟孩子没关系。”
他被推得踉跄几步:“你想跟我和离,怎么就跟孩子没关系了?对乐允的名声不好,日后人家提起她,会说她父母……”
李惊秋的好心情瞬间被林三爷弄没了:“给我闭嘴。”
说完,将林听送上马车。
林听进马车前,无意扫了眼停在不远处的另一辆低调马车。里面坐着个面白似鬼的人,他正撩起帘子看他们,眼神不复以前的阴冷,反而有几分破天荒的温和。
踏雪泥?她动作一顿。
他今天为什么过来,想来看看她母亲就离开?毕竟踏雪泥瞧着并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以前也没有要和李惊秋相认的意思。
昨晚林听和李惊秋闲聊时,李惊秋提到了应知何,问她当初为何写信给自己打探应知何。
林听只说段翎因差事在查此人,调查过程中发现李惊秋可能认识他,就写信给她问问,没别的意思,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踏雪泥如今要造反,林听没法对李惊秋坦白,只好撒谎了。
李惊秋发现林听站住不动,顺着她视线看去,跟一双眼睛对上。不等李惊秋看仔细,那辆马车的帘子落下了,隔绝视线。
很快,马车离开了。
“看什么,还不进去?”李惊秋没多想,拍了下林听的手。
林听进去了。
回段家的路上,段翎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林听想知道段翎是真睡了,还是只闭着眼睛,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被他抓住手腕。
段翎只是抓住了她,漆黑长睫一动不动,并未睁开眼。
林听低头看圈住她手腕的修长五指,没推开,接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段翎旁边,用另一只手吃东西,时不时侧目瞄他一眼。
段翎眉眼如画,淡红薄唇微抿,下颌线条流畅,五官轮廓分明,绯衣之下的皮。肉细腻白皙。他坐着时,长腿需要屈起,蹀躞带的香囊落到腰侧,轻轻晃动着。
美人在侧,赏心悦目。
林听看了一会,鬼迷心窍地倾身过去,亲上段翎的侧脸。
就在林听亲上去的那一刻,段翎转过头,让她亲到他的唇,随后抬手捧着她双肩,加深吻。
段翎眼睫颤动,舔舐过林听唇缝,撬开她唇齿,舌尖抵入,与她相碰,不断地汲取她的气息。
林听又捏他耳垂。
段翎拉下她的手,林听的手指顺势再一次抚进他没束紧的护腕里,挠痒痒似的碰过腕间疤痕。
他轻咬她唇角,林听反咬回去,但记得他下午要进宫见嘉德帝,有注意分寸,没留下咬痕。
马车停下,吻才结束。
回到段家,林听先和段翎去他母亲冯夫人的院子给她问安。
冯夫人已经知道段馨宁怀孕的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愁眉不展,看见林听回来才露出笑容:“乐允回来了。让我瞧瞧,瘦了,定是子羽他没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