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孔明灯,也就是说今安在没事找她,书斋无事发生,可以安心休息了,林听沐浴完,发动秒睡技能,沾上被褥就睡着了。
没想到一觉睡醒便到第二天,林听醒来第一件事是派人去打听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陶朱逐渐变成打探消息的小能手了:“京城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哦,公主的面首争风吃醋,为了公主大打出手算不算?”
林听:“这个不算。”
没发生什么大事?朝廷还没发现梁王失踪?这也在段翎的计划之内?也罢,她就不操心这件事了,留给段翎自己解决。林听准备去书斋看看,书斋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接过生意了。
每次去书斋,她都不会带陶朱,这次也不例外。
到书斋时,林听恰好撞上要外出的今安在,他还是抱着狗的,她稀奇道:“你要遛狗啊。”
今安在走到大街上:“它不舒服,我带它去找兽医。”
林听闲着没事干,陪他一同去找兽医:“你是不是不会养狗,给它吃错了什么东西啊?”
今安在顿了顿:“……”他没有养狗的经验,也不是不可能,“先找兽医看看再说。”
“行吧。”林听猜今安在就是给狗吃错东西了。
果不其然,兽医说狗是吃错了东西,才会不舒服的,开了点药,让今安在回去弄给它吃。
回去的路上,今安在护着狗,不让旁人撞到。林听觉得新鲜,很少见他这么小心翼翼:“你是从哪里带它回来的?这么喜欢?”
“街上救下的,它,很像以前的我,所以我想养它。”
“原来如此。”林听记得初见这只狗的时候,它身上有不少伤,“我回去给你找一些养狗手册,别再给它吃错东西了。”
今安在:“……”
林听刚想伸手去摸摸狗,忽听到前方传来一道凌乱的马蹄声,紧接着是街上百姓的惊呼声。她抬眼看过去,入目是慌忙躲避的行人和发疯狂奔的马,马上之人是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使劲地拉缰绳,试图控制失控的马,黄色宫装随风扬动,流云髻上的金步摇摇摇欲坠,略施粉黛的娇艳面容带了一丝慌乱。
可她控马失败了。
而她身后追着不少人:“公主!公主!”追着马的人有面首,也有内侍宫女和一些护卫。
就在马快撞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时,今安在飞快将狗放进林听怀里,纵身一跃,眼疾手快,强行拉住了那一匹发疯的马。
马蹄在老妇面前高高扬起,只差一点便撞上了。
旁观的百姓无一不捏一把冷汗,林听也是心惊胆战。好在马被及时控制住了,没人受伤。
坐在马上的公主花容失色,她看向拉住马的今安在。他戴着面具,看不见真容,可拉住马的那只手因护腕受扯动往上移动,露出藏在手腕内侧的一小块红色梅花胎记。
公主看着那块红色梅花胎记失了神,喃喃道:“歧哥哥。”
今安在听见了这一声“歧哥哥”,反应平平,松开了不再发狂的马。公主离开下马,拦住要走的他,本来还想喊歧哥哥的,但见内侍宫女追上来,改为:“公子。”
他充耳不闻要走。
内侍尖着嗓子呵斥:“公主唤你,你没听到?”
公主反过来呵斥内侍:“不得对恩人无理,若不是他,马怎会停下,靠你们这群废物?”
内侍不敢多言。
今安在朝她行了一礼,极冷淡道:“草民见过公主。”
“歧……公子,我……”
今安在:“草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公主追了几步,但终究没追上去,看着他走远。
今安在朝林听走过去,接过她怀里的狗,“走啊,还看什么看,以为看表演呢。”
林听撇嘴:“哦。”
*
夜深人静时,北镇抚司里烛火长明,段翎坐在案前批阅近日的卷宗,待四更天才放下笔,走到窗前,看挂在窗前绳上晾的帕子。
这是林听昨天给他包扎伤口用的,也洗干净了。
段翎看了一会,正要转身进堂屋休息,一阵风将帕子吹起,落到了他脸上,本该立刻拿下来的,但他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残留的女儿香。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