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顿了顿,又有不忍,无奈间露几抹忧伤心痛之色来。
“且,太子之举,确是失德,罪,自该担着。”
皇帝忧伤的说着,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罢了,逝者为尊,瑞辰王救助三皇子功不可没,荣赐功勋,留千承传碑厚葬皇陵,太子……该怎么承责,便怎么办,我朝,不论皇亲贵胄,不惯养不德之人!”
对于自己悉心培养的太子,皇帝于此,虽痛心,亦确实心寒。
自己的一番心血啊!
不过,今日殿堂时吟一番操作,倒也多少安慰。
时吟这压迫威严之气,对于帝位,以后怕是能继承,好歹不愁后继无人。
再者,三皇子病疾已痊愈,对于继承人,如今,他还是有得选择的余地了。
对于他而言,如今这局势,皇权不落入他人之手就行。
皇帝说完,疲倦痛心的捏了捏自己鼻翼,后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皇袍。
“此事,就这样,一切按他小皇叔遗愿去办,下朝!”
他衣袖一摆,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视线向时吟瞟来,犹豫了许。
“吟儿,来我书房!”
“是,父皇!”
时吟随即乖巧应承,后往外走去。
御书房。
皇帝慵懒的靠坐案前的椅子里,虽悠闲,却有几分疲态。
他盯着站殿前的时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沉眸细细的目光落在时吟面上。
“……吟儿,你,小皇叔的那令,是否给你了?”
呵,原来他父皇也惦记着他小皇叔的那股势力吗?
闻言,时吟依旧平静无澜模样,他亦打量了几许自己的父皇。
“父皇觉得……他会给我吗?”
反问了句。
皇帝意外的一顿,被反问的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这话,意思是没有给他?
“或说,他凭什么给我?”
皇帝自我思忖间还没回神,时吟又突然道了句。
皇帝又是一顿,微呆愣,他斟酌了许,有意思的笑了声,道。
“你的意思,他宁愿带走,也不会拱手给我们?”
解散了?那倒是真可惜了,这么一股势力。
皇帝不免有几丝惋惜。
“父皇不要把皇室每个人的心思都猜得跟您一样,小皇叔跟您不一样。”
那么小肚鸡肠,其实时吟应是想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