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蓦然间涨满屋中,那幔勾里的纱帐不知何时竟散落下来,圈出了只有他们两人尽情悱恻纠缠的一方小天地。
“……我正暂找不到制裁她的幌子,瑟儿这般,正好。”
缱绻悱恻间,时吟埋其脖颈故低道了句,音色因为情欲低沉沙哑,甚至喘息微颤。
时吟不想古瑟心里负担故意这样开口,但古瑟自是清楚他为自己的心思。
他只睁开迷离的眼望了眼,又缓闭上,犹豫片刻。
“你……怎么惩罚她了?”
看古瑟比较在意,时吟身形微顿,抬起头望了他许,俯身在他唇角温柔的浅啄了口。
“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了。”
话落,又埋进了其脖颈。
是么,打入冷宫了?
他……以什么理由于世人面前这么做的?
觊觎他的人?
这……
罢了,他的事,他亦无力管不了,只以后,自己忍些性子,不再给他惹麻烦吧。
彼此默契无言。
玉汗酣畅晶莹浮涨出幽香肆意,点点梅影绽开清雪,尽风雨纵激起千层温柔浪涛,翻云覆海尽是温柔情深。
……
一番纵情激烈、终是风歇雨停后。
“萧太后于我的心思,你……都知道了?”
古瑟惫软的蜷在时吟怀里,闭着眼睛迟疑着,终不禁欲确认的问了句。
之初不管自己说什么,时吟都句句应对位,却未见他,或自己道明。
他,有几许猜不准,时吟是否知道萧太后对他觊觎的心思,或他之初是否应的便是自己所指。
时吟没有立即应声,他沉默着,深吸了口气,方兴致缺缺轻应。
“嗯。”
明显有些不悦。
“这女人,竟敢觊觎瑟儿,水性杨花。”
古瑟:“??……”
他……真的听懂了自己说的话?
——知道自己是所指自己容貌惹事的事?
呵,第一次见时吟骂人。
还……骂得这么难听粗俗。
这样的话,可不像他这个感情缺少的冷公子能说出来的。
古瑟意外的睁眼望了他眼,将他打量了一遍,又缓然闭上眼睛,懒懒道。
“你还晓得'水性杨花'几字?”
本来沉沉的心,愣是被时吟给逗晴朗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