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没有回答切瑞的问题,她的视线一直在前面,她看见雪莉的人,越走越近,走到了她们跟前。
    时间对女人是残酷的。雪莉比爱莎还大,离六十岁不远了。再好的化妆品也无法掩盖她的老态,
    望着面前的老太太,秋琳知道用老太太来形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实在不人道,但雪莉看起来却的确如此,她的人生衣食无忧,在感情上却充满坎坷,而这是摧毁女人青春最大的武器,
    秋琳没有先开口说话,她对雪莉感到陌生,
    雪莉也没有说话,她在看秋琳的肚子,还有那个自玩自的小男孩,
    倒是切瑞主动先开了口,她站起来,拉开椅子请雪莉坐,“你好,我是切瑞,是秋的好朋友,”
    雪莉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点了点头,“你好,”她却没有坐下,而是盯着秋琳,“你知道乔恩在哪里吗,”
    雪莉显然顾不上其他,直奔主题,
    她与秋琳可谈的话题,也只有乔恩,秋琳不认为她会好心的来关切自己怀孕的身体,
    “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
    “不可能,不可能,”雪莉完全不相信秋琳的话,“他那么爱你,”
    天知道雪莉说的‘爱’是指什么,可也勾起秋琳一些不愿回想的往事,那是她初恋的滋味,
    但秋琳还是尽可能平静的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和诺南的婚礼他没有来参加,”
    没想到她的话让雪莉掉下了眼泪,
    切瑞又急又慌的抽出纸巾给她,
    “谢谢,”雪莉抹着眼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她对秋琳说,“尤兰达阿姨病危,没几天了,”
    “什么,”秋琳终于变了脸色,“什么病,什么时候,”她连问道,即使尤兰达不喜欢自己,可她毕竟是乔恩的母亲,
    “癌症,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这两个月我们一直在想尽办法为她治病,可是,。。。”雪莉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秋琳明白尤兰达现在恐怕已经油尽灯枯,
    “她想见乔恩一面,可是我们谁也联系不到他,”雪莉越哭越伤心,“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雪莉的哭泣让夏伊都抬起了头,切瑞眼睛也发酸,
    “我上一次见到他是在保加利亚,已经是四个月多前的事,他说他要在保加利亚多待一段时间,”秋琳尽全力回忆,
    她想起乔恩当时的神情,他说的话,他说的语气,再正常不过,就是单纯的要去旅行,
    可秋琳却因为雪莉的话莫名的感到不安,不过她试图安慰雪莉,“他现在大概在某片深山野林,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不是吗,”
    “他的妈妈快死了,他还有心情玩那见鬼的摄影吗,”雪莉突然提高了声音,意识到自己不该对秋琳发怒,雪莉连忙说,“对不起,”
    “没关系,”秋琳能够体谅雪莉的心情,至亲将永远的离开自己,谁的精神都要崩溃,
    秋琳扶着椅子把手慢慢站起来,她对还在哭的雪莉说,“我去看望尤兰达。。。奶奶吧,”
    原来尤兰达就和沈青住在同一家医院,科室的不同,让两间病房隔了很远,
    秋琳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有到过这么远的地方,走这么长的路,尽管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些不值一提,
    秋琳到的时候,病房里有不少人,听到动静都朝她看过来,
    “你怎么会把她带过来,”佩姬还是风风火火的,冲着雪莉尖声道,
    “佩姬。。。”
    气若游丝的苍老声音让佩姬安静下来,
    尤兰达真的不行了,塔格利家所有成员都在这里,莫雷和他的妻子赫拉,佩姬和一个陌生男人,还有两个安静的孩子,是乔恩的侄子吧,秋琳想,
    “她是谁,”不懂事的孩子问母亲,
    赫拉看着前面华贵的孕妇,对孩子们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一个与塔格利家没有一点关系的女人,赫拉是这样认为的,
    “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