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也看到了,弗马斯夫人算是打破了她对贵族的认知,“没关系,你可以坐弗马斯夫人的位置,”秋琳对罗珊说,她叫了一个佣人过来,让她带罗珊过去,秋琳此刻完全没力气招待罗珊,
    她一手提着不方便的裙子快步往外走,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捂着干燥的鼻子,头昏的前兆就是流鼻血,这已经是她的条件反射了,
    罗珊边往前走,边回头看秋琳的背影,
    秋琳,
    罗珊咀嚼着这个名字,以前罗珊对她没有感觉,而此刻她心底竟有一丝酸意,恐怕也是羡慕,和粗浅认识秋琳的女人一样,不自觉的羡慕她,
    谁又知道秋琳光鲜背后所要承受的压力和劳累,
    客人基本上都到了,门口稀稀散散的只站了几位,正在与诺南寒暄说话,还有兰贝斯一家,见秋琳出来,劳伦说道,“是灯光的原因么,你的脸色有些苍白,”
    秋琳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说,“我一直都是这样,”不可否认宴会才开始,她已经很累很累,
    兰贝斯他们对秋琳同情更甚,
    凡事成功的基础是建立在一个健康的身体上,很显然秋琳不具备,
    而这些诺南何尝不知道,他对秋琳说,“等会儿你少说话,其他的都交给我吧,”
    秋琳点头,下意识的扶着诺南的手臂,好像在确定这座在金碧辉煌的殿宅里,不只有她孤身参与进这些贵族们的大戏。
    …
    莱恩的脖子被掐住,全身无法动弹,身体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可她睁大了眼睛,拼死也要看清面前男人的模样,
    莱恩以为自己见到了从地狱里来的魔鬼,
    披着美丽外表的魔鬼,
    夏伊站在亚瑟文身边,漠然的看着妇人双手从挣扎到无力的摆下,
    就在莱恩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听到稚嫩的声音,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在和男人说话,
    “爸爸,现在把她杀了,还找得到那个该死的下人吗,”
    接着脖子上的桎梏被松开,莱恩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
    莱恩的恐惧深至心底,她不明白自己当年抱着莫妮卡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自杀。
    她觉得她刚才已经无限接近死亡,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莱恩抬起头,就能看见亚瑟文那双近乎无情无心的双眼,还有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前一秒是天使,后一秒是小恶魔,
    莱恩怕得直哭,她根本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找上她,
    都是莫妮卡,都是莫妮卡,
    她到底招惹了谁,
    夏伊双手扯住莱恩的头发,把她往屋里托进去了一点。莱恩已无力气,任一个孩子抓痛头发,亚瑟文跟在后面,接着大门被关上上了锁,
    走廊安静空荡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天后,屋子里的电话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妇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接的,苍老的手在发抖,
    “莫妮卡…”她的话还未说完,后颈就被亚瑟文扣住,
    夏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的再看电视上的卡通片,小手抓着薯片吃,还咯咯的笑,
    夏伊和亚瑟文堂而皇之的侵入名宅,一住就是三天,
    搜遍全伦敦的警察还有发怒的奥莉波利哪里想得到,两人竟就在了他们的眼皮下,还是爱莎和安斯才去过的地方,
    听到母亲的声音,莫妮卡放了心,“我现在在巴黎,”她的语气很欢快,“轻松的甩开了所有的警察,他们真没用,肯特家族也没有一个有用的,诺南肯特再了不起又怎么样,儿子都被人抢走了,”
    抢儿子的就在她妈背后站着的,那儿子也在她妈家客厅坐着,
    “莫妮卡,”莱恩又叫了女儿的名字,声音在颤抖,
    “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是生病了吗,还是肯特家族的人找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