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裴西大公子俯身,与秋琳靠的很近,
秋琳听到他在她耳边说,“我非常期待你和诺南第二个孩子,”婉转暧昧的语气,裴西的意思很明显,红晕硬是从秋琳的耳后脖子开始蔓延,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裴西在勾引挑逗秋琳,还是当着人家正牌男友的面,
诺南这时竟很淡然大度的样子,温和从容的微笑,“你现在可以滚开了,”他的语气也很柔和,
裴西大笑了两声,转身去与肯特家的长辈寒暄,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位重要的大人物,趁诺南与他们交谈的间隙,秋琳借故远离了些,
她不得不以得体的微笑与举止面对一个一个经常在新闻出现,有着各种头衔和身份的陌生人,这其实是一件苦累活,
那么多人里,唯有裴西让她稍微轻松些,
秋琳拿了一杯果汁,退到了人群之外,想休息一下,
“贝丝,”秋琳看见在角落里喝酒的女人诧异道,
贝丝脸色不太好,虽然她一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是并不会像这样,一杯烈酒一口下肚,接着下一杯,
“别喝了,”秋琳夺去贝丝手里的酒杯,
“给我,”贝丝抬起头,眼睛里夸张的血色吓了秋琳一跳,“算了,我再去拿一杯,”
贝丝说完就要往长桌那头走,摇摇晃晃的,显然喝醉了,
秋琳几步跟上扶住她,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贝丝停下,久久没用动,直到秋琳听到,低低的哭泣声,
她看见泪水从这个向来对万事都不在乎的女人眼里流出来,她听见断断续续不断重复的声音,
秋琳凑近才听清楚,
“他利用我,他利用我,……”也许真到了伤心深处,贝丝抑制不住悲痛,失态的捂住嘴,
她一心爱护又敬畏的弟弟啊,到头来,居然这样对她,泪眼模糊的贝丝望着场中从容优雅的男人,只觉得可怕,
他伪装的太完美了,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
贝丝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应该是幸福的,诺南永远不会害她,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贝丝第一次见到艾德琳时,就知道她不是金丝雀,不可能被男人圈养起来,可诺南的独占欲太强了,从小就是这样,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
也许就是他们这群家人把他娇惯成这样罢,
秋琳不懂贝丝看她的眼神,祝福她,还是怜悯她自己,
“好好和诺南过下去吧,”贝丝对她说,“他真的很爱很爱你,”
说完,贝丝拿了两杯酒,摇摆着走进走廊,上了楼,
秋琳看着她的背影,很疑惑,
什么利用,谁利用了她,
那晚的宴会,基本确定了秋琳在肯特家族的地位,人们都觉得她和诺南肯特的婚期将近了,
一天以后,秋琳回到北京,沈青在机场接她,一脸激动,虽然国内没有一点消息,但是只要上网浏览英国网站都能看见秋琳和她男友的新闻,
沈青还以为老板短期内不会回来,
“我回来看看我们大家的劳动成果,”秋琳对沈青说,其实她想在见艾德琳的父亲之前,给自己一定的缓冲,
大概只有在她所爱好的领域获得成功,才能赋予她足够的勇气和信心,
无人知道她心底的紧张,那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恐怕因为诅咒和她的重生都是超越自然的存在,
秋琳无法预知艾德琳的父亲是敌是友,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给一个孩子下了重手,
就在秋琳回中国这几天,
诺南迎接了几位稀客,
“请坐,”诺南向领首的女人示意,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其中一个戴着厚重的帽子,一直低着头站在末端,被前面壮硕的保镖们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