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转到哪一所学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华丽的背后。谁知道有多么黑暗,
……
第二天。
订婚仪式的时间定在上午九点,艾德琳六点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
应该说艾德琳整晚都没有睡安稳,她似乎变成了神经质,因为她总能感觉到眼角的湿热,那种暖暖的、温温的触感,让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羞意,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但狭小而幽黑的空间却让床被上、空气中极淡的香味被放大而显得更加浓烈。有玫瑰的沁人心脾,有金盏的宽旷辽远,
而这也是诺南身上的味道。
天,她到底怎么了。艾德琳捂着脸,不就是被一位美少年吻了吗,
为什么她的心跳完全慢不下,为什么她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这么…害怕,
不在艾德琳意料中的未知,隐隐的、慢慢的开始朝她展开了大网,而她竟毫无察觉,
诺南的意思是那样吗,
艾德琳不敢往自己的猜测方向想,只得抱紧了枕头,把自己的脸埋进去,然后往被子更深处钻了钻,
不可能,她脑中又蹦出反面的想法,那只是礼节,乔恩不也这么吻过她吗,
可艾德琳完全没发觉她对乔恩与对诺南的反应截然不同,
东想西想不得要领,
艾德琳把自己捂得直到快要窒息,才放开枕头,省省吧,诺南才多大的孩子,她怎么能有如此‘龌龊’的思想,艾德琳在心底唾弃自己,
从前世到现在,从未交过男朋友,对爱情似懂非懂,其实还是不懂的艾德琳,彻底陷入怪圈,进得去却出不来,
纠结的后果便是时间在不经意中流走大半,
连诺南的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对艾德琳,诺南从来不顾及所谓的男女之防,因为没有必要,于是他直接推开门,走近,
引入眼帘的便是床上鼓成小山包的的被子,诺南不由的笑起来,
“已经七点半了,还想懒床吗,”
清雅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艾德琳的耳里,让她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一晚惦记念叨的人忽然出现,任谁都不会有良好的心理准备,
艾德琳就像一只掩耳盗铃的鸵鸟,马上弓着背,藏起自己的脸,床上的山包更高了,
“你先出去,”被枕头压变形的音调低得怪异,“我马上就起来,”
诺南没有应声,但他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堪比外面的朝阳,原来艾德琳不是什么都不懂,
所以,她现在是在害羞么,
良久,外面不再有声响,艾德琳才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睡衣已经皱的不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