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陶镌二话不说,掌手就是一红酒瓶子,直接擂在唐易扬的脑壳上。
周围人一片惊叫,有几个看着挺仗义的,眼看着就要冲上来。
陶镌眉头一皱,往地上狠狠一摔瓶颈。
“清醒了没!
我看你们谁敢上来?”
整个江城西河岸,没有人不买陶家的帐。
“在我这儿开了瓢,到老萧家的医院去缝针,我们圈子里的事儿,让你这帮狐朋狗友识抬举的都散了。”
唐易扬被打蒙了,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晕还是疼,手捂着满血的脑袋,眼睛里全是恨怒的光。
程屿被红色刺痛,胃里一阵翻滚震荡。
没等再开口说点什么,便一下子呕吐了出来。
“哥!”
“易……易扬?”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扬,你的头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陶媚是什么时候来的,其实也是巧合,正好她有个姐妹今天在灰天鹅楼上开派对。
这才刚刚暖了下场子,就听到吧台这边的骚动。
陶媚一过来便下了一大跳,赶紧跑到唐易扬身边,胡乱抓起包里的一堆纸巾,就要帮他看伤口。
陶镌:“别碰他!”
唐易扬:“别碰我!”
陶媚被吓了一跳,眼泪差点直接飙出来。
陶镌起身,干脆把愣在当下的妹妹拽到一边去,扬起头,他直面唐易扬道。
“几个意思?坐实了要当窝囊废,冲小媚来什么劲?”
“你觉得小媚烦,怎么就不想想人家江清梨觉不觉得你烦?”
“有种像个男人一样把事业撑起来,你舅又不欠你的,怎么你要星星就必须不给月亮?”
“还有就是,这瓶酒记你账上。
我看你就靠你自己,多长时间能把这瓶酒钱给我赚回来。”
说着,陶镌一把拉过抽泣的陶媚,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的程屿,摇了摇头。
“走吧小媚,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哥……”
“走!”
陶镌生性不是强势的人,平时最愿意做的事就是混在一群热闹里打哈哈。
对家里的生意不上心,对朋友们的插科打诨也随意,对唯一的妹妹好像也没表现出半点特别的关心。
但现在不同往日了,程屿率先打破的局面,意味着江城豪门望族多年以来的平衡即将倾斜。
这种时候,总要有人重新站出来稳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