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年跟夏之陌在雪山上的事。”
程屿一脸严肃。
萧誉知道,当年程屿是因为摔伤和冻伤,有过一定片断性的失忆。
所以他记得自己是跟夏之陌相约滑雪,也记得他的绳索断裂后,掉到十几米的谷缝里,丝毫动弹不得。
更记得夏之陌是怎么奋不顾身下来救他,把绳索绑在他身上,并割腕去血留下标记——
但还有一些细节,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比如说他当时攀上去的时候,绳索究竟是怎么断的。
比如当时他们为什么换穿了滑雪服——
如今,一场车祸阴差阳错,倒是让程屿想起了当年的一些细节。
“萧誉,那天我跟之陌换了登山绳索。
断掉的那根,原本应该是他的。”
程屿一字一顿说。
……
海山医院,后厅露天喷水池边。
夏真乔一个人拢着外套站在那,手里夹着一枚烟。
她吸一口,唇上哆嗦了两下。
脑子里一片混乱。
程屿说,他梦见夏之陌了。
夏之陌跟他说,你欠的不是我的命,原本死去的那个人,就应该是我。
你,只不过是差点当了我的替罪羊。
“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萧誉突然出现在夏真乔的背后,登时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手一抖,烟火烫破了她的唇。
然而这一次,萧誉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眼里的关切和担忧好像永远都只是围着她一个人转。
“我……”
“这里是医院,室外也禁烟。”
萧誉说,“阿屿没事了,你上去陪他吧。”
夏真乔灭了烟,但心里的烦躁依然无处宣泄。
见萧誉这会儿又是冷冰冰的态度,她很不开心。
“不好意思,我刚才真的太紧张他了。
我烟瘾不大,偶尔压力大才会。”
“你表弟一开始瘾也不大。”
萧誉淡淡道。
“萧誉你什么意思?”
夏真乔倒吸一口气,“我,我不就是因为跟你家医院的医生护士吵了几句么?那还不是因为担心阿屿?你身为他的朋友,在他受伤住院的第一个晚上都不陪在旁边,难道还指望其他赚工资的小医生们对他上心?”
萧誉:“阿乔,我凭什么就得二十四小时守在旁边?”
夏真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