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掖了掖被子,萧著出门烧热水。
先是用冷水给她擦了擦额头,再扶她起来喝热水。
面色沉凝,回忆起上次萧建国的发热,萧著一颗心跌落谷底。
“你还有药吗?”
江知微犹豫片刻,点了下头,无意瞥见他郑重的脸色,沉凝的可怕,一怔,开口道:“没事的,我吃药睡一觉就好了,着凉而已,很正常。”
扁桃体发炎,人昏沉的难受,身上汗津津,脸颊红扑扑的。
在现代流感对江知微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就当排毒了,吃颗布洛芬扛一扛先。
萧著扶她躺下,“你好好睡觉,今天我来做饭。”
做饭的话一出,江知微一个激灵,伸出手抓住他,欲言又止。
“菜就不用了,喝点粥就成。”
颤颤巍巍。
他点头,给她掖好被子出了门。
江知微强撑着取出枕头下的表看了眼,才五点半,困意来袭,没抵挡住眼皮的沉重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
是被房门吱呀的声音吵醒的,萧著携带着一身清晨的凉气,用菜板端着热粥和小菜走了进来。
拉过一旁的椅子放在床边,将饭菜摆上。
“这……哪来的包子?”
江知微看着大肉包,脑子有点懵。
他动作僵硬地捧起温热的白粥递上,示意她端着吃。
“我去县城买的。”
“啥?”
这李家村去县城骑自行车再快也要半个多小时吧?
萧著蹲在床边,“我去医院拿了点药,你吃完把药吃了,我还弄了点水果,你都吃了。”
江知微扯了扯嘴角。
老哥有没搞错,我生病了,胃口有那么好吗?
心里觉得荒诞,不符合萧著的性格,可当看到椅子上摆放的菜时,心情微妙。
小时候是寄宿生,毕业后当牛做马,从来都是一个人了,生病也是自已扛,扛不住了就去诊所打一针屁股针,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
江知微沉默,嘴里的白粥没滋没味,放下勺子,“够义气,没白对你好。”
萧著眼角一抽,有些无奈。
“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我这人答应的事一定会做,你要出事,我没办法交代。”
江知微撇嘴,一鼓作气把碗里的粥干了,转手还给他。
“隔壁王春花那边啥情况?”
他默默收拾碗筷,哪有心思去管隔壁的事,自已家都顾不过来。
萧著哪能理解江知微的八卦之心,本来就没手机平板打发时间,再不听一听外界的事,日子更没法过了。
何况人命关天。
“你要想知道。”
他递上一颗苹果,“吃了,等我回来告诉你。”
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揣了个苹果,江知微脑袋昏沉,实在没啥胃口,也没劲儿下床,虚弱道:“我一会儿吃。”
“随你,吃完告诉你。”
他搁置在椅子上,端起碗筷出了屋门,目送高大的身影消失,江知微努了努嘴,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