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顾不上这些,听完景宣帝的简述云挽大脑一片空白后又乱成浆糊。
“贼、贼人?”
“那贼人是什么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她语气磕巴,很是震惊。
景宣帝脸上划过冷然,语气犀利而凛冽:“左右不过是别有用心、包藏祸心的女人。”
闻言云挽高高悬起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指尖掐了掐手心,云挽温声询问:“陛下抓到那女子了吗?”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景宣帝开口:“尚未。”
话落他又道:“不过也快了,已经有那女人的消息了。”
说话间他垂眸观察着云挽的表情,怕她多想,以为自已有意放过那女人。
云挽抿了抿唇,说出心里最关心的问题:“若是抓到那人,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她眼帘微垂,语气与神态透着不一般的冷静。
景宣帝眉心骤跳,赶忙道:“自然是——”
“凌迟处死。”
处死。
还是凌迟处死。
云挽面色苍白,浑身控制不住颤栗。
他连丝毫犹豫与顾及都没有,显然对那人、以及那晚的事深恶痛绝。
也是,他是帝王,手握天下权柄,本该掌控一切,结果却被人设计,在那样的情况下迫不得已与女人发生关系,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冒犯。
换做是任何男子,恐怕都不会痛快吧?
他说得这般果决,显然已经无数次想过要处死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是她。
见状景宣帝心生后悔:“抱歉,吓到夫人了?”
摸了摸她冰凉的手,他命人撤下冰盆,出声抚慰道:“夫人放心,那女人胆敢设计朕,朕绝不会轻易饶恕,这帕子朕之所以还留着,不过是因为这上面的香于朕有些用处。”
“夫人若是介意,朕扔了便是。”
至于头疼的毛病,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若是头疾发作,能惹得夫人心疼怜惜,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何况有夫人在身边,他已许久未感到头疼欲裂了。
看来,夫人便是他的良药。
殊不知,这番话令云挽毛骨悚然。
她定了定心,镇定地帕子叠好还给他,笑意盈盈道:“陛下不必如此,既对您有利,还是留着吧。”
景宣帝随手将帕子搁在案桌上,听她轻声细语问:“陛下怎知这帕子主人是别有用心,万一是她无意中。。。。。。。。”
云挽语气停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领会她话中的意思,景宣帝眸中寒光闪烁,冷笑道:“那日朕醉酒中了迷香,歇脚的地方隐蔽,旁人皆不曾闯入,怎么偏偏她闯了进来?”
“何况当晚她能逃脱,定是有同伙协助,一藏便是五年之久,想来其背后势力庞大,图谋甚大。”
说到此处,他狭眸微眯,盯着帕子语气危险道:“这帕子,十有八九是对方刻意留下,巧的是上面不知涂抹了何种香料,正好能缓解困扰朕多年的头疾。”
视线收回,余光落在她雪白微红的双颊上,景宣帝目光柔了柔,“夫人你说,这世上岂有如此巧合之事?”
一件两件便罢了,可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整件事便变得扑朔迷离,犹如迷雾,景宣帝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可要解开这团迷雾,唯一且直接办法便是抓到帕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