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沈归宁接过。
“归宁,你现在在哪?”
是段以宸的声音。
沈归宁有些惊讶:“以宸哥?我现在在医院,你……不是出国了吗?”
段以宸匆匆回答:“我们见一面吧,就在学校大门口。”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归宁莫名其妙,刚准备继续走,又撞到了一个人。
她后退一步,刚想说对不起,抬头一看,正是赵怀钧。
沈归宁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该在病房待着吗?”
赵怀钧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走到小贩前面,指着那朵绣球花:“我要这朵。”
小贩立刻给他包了起来。
沈归宁抱着大大的绣球花,和赵怀钧并肩走在路上,看向他问:“好好地怎么跑出来了,万一又出事怎么办?”
赵怀钧摇头:“不会,我就是觉得闷了,想出来走走。”
他看向沈归宁手里的保温盒,笑了笑:“给我带的吗?”
沈归宁点头:“是啊,你受了伤,该多补补。”
赵怀钧拿过沈归宁手里的保温盒:“那给我吧,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就出院了,你别再往医院跑了。”
沈归宁应了一声,却总觉得赵怀钧在隐瞒什么。
不过她还是没问更多,以她现在和赵怀钧的关系,也不适合问更多。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赵怀钧点头,看到沈归宁走远后,才忍不住捂嘴咳嗽起来。
他松开手,上面一片血迹。
医生的话不断回旋脑际。
“这种病毒的攻击性非常强,你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
“病发时会疼痛至极,所以建议你一直住院,能减缓痛苦。”
赵怀钧淡淡一笑。
极为痛苦地死去。
这就是系统给他的惩罚。
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