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在付尧的注视下,利落出杆,把最后一颗八号球击入袋中。
“靠,我就知道我的高光时刻只有开球。”付尧愤愤道,“不跟这人玩了,毫无游戏体验,周麟我们俩打!”
“我还不乐意跟你玩儿呢,菜鸡。”贺弦满不在乎地把杆子放了回去。
然而刚放下,他视线忽地一停,又拎起了另外一根杆子,悠哉地走到南知身后:“学得怎么样啊大学霸?”
“嗯?”南知正在看周麟开球,闻声头也没回:“我觉得好像还挺有意思。”
稍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他:“你打球的时候会计算位置吗?”
“啊,”贺弦懒洋洋道:“打多了就知道了。”
说到一半,他扫了眼南知的表情,“你想玩?”
“嗯?”南知其实还挺手痒的。
但是她完全不会,很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一些奇怪的操作,于是干脆摆摆手:“算了吧,不想丢人,我看看就行。”
“这有什么丢人的?”贺弦朝付尧的方向努了努嘴,“他一开始玩台球的时候,还把球捅到对面大哥身上了,都没嫌丢人。”
南知:“……”
听了这话,南知下意识看了一眼他们这桌对面的大哥。
那膀大腰圆的体格,再配上那大花臂和大金链子……
她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连忙摆手:“算了,我要是打到这大哥身上,应该是要被揍的。”
贺弦:“……”
南知到底还是当了一晚上的围观群众,并且看了一晚上付尧和周麟稀烂的台球技术。
还好有贺弦给她讲解,并且会在他们打出烂球之后告诉她怎么打最好,她觉得自己已经把理论知识学得差不多了。
现在就差实践了。
只不过一时半会儿她也没实践的机会,所以暂时抛到了脑后。
倒是几天后的晚上,他们在吃海鲜自助的时候,南知突然接到了翟婉的电话。
她似乎是打贺弦电话没打通,于是打到南知这里来了,“知知,贺弦在你边上吗?”
“他……”南知抬眼扫了一圈,发现贺弦不在座位上,干脆如实回复道:“我们在吃自助,他好像去拿吃的了,阿姨您方便的话就跟我说吧,我来转达给他。”
“噢,我也没什么大事,”翟婉顿了一瞬,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就帮我问他两句……”
“嗯嗯。”
“他没事弄个台球桌到家里来是作什么妖呢?”
“?”
“需不需要老奴我明天再把房顶推平了给他弄个停机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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