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忧心不已,却又没有什么办法,陈文芳看了看喝过的药碗,一点黑呼呼的渣,看不出什么东西。她上前摸了摸木头,不止是额头,身上都非常烫,嘴巴已经起皮了,人没有意识。
“把他衣服脱了,其它人没事就先去吃饭,晚上换人来守,刘婶你去把我仓库里存的那一罐好酒拿过来。”没有办法了,陈文芳也不太懂,那一罐是她想尝试了自己酿酒以后,特地买来比较的,不过后面有事耽搁了,这酒就一直放着了。
“好!”刘婶一会就拿来了,陈文芳一打开酒坛,清香扑鼻。倒了一碗出来,把扒光的木头用沾了酒的布头擦拭了起来。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这玩意真的有用?却是不敢出声。
聂大婶看陈文芳疲惫的样子开口道,“我吃过了,我来吧!”
“也行。”陈文芳让给她,自己在旁指点,“手心,脚心,胳肢窝,还有屁股沟,反正都要擦上,一直擦,擦到他降温为止。”
“真的有用吗?”李三婶没忍住还是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得试试,等下人烧傻了怎么办?本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陈文芳老实解释道。
“唉!希望快点好起来。”众人都默默的叹了口气。
离王家庄过了两个坳,庄前村上有个大夫,李环球把人扶上马,让大夫搂住他的腰,一马当先,风驰电测般很快便回来了。
李三婶才刚跟聂大婶换手,不过烧倒是下去了一点。
“唉唉,怎么把人扒光的呢?着凉了怎么办?”老大夫瘦瘦小小的,精神特别抖擞,一进门就开始批评众人。
“大夫,那你看看他,你开的药吃了没有用啊,还是烧。”聂老哥开口劝道。
“细娃子本身就身体弱,出这个事,能好就好,不好也没有办法了。”老大夫仔细查看了一番,丢了句话。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陈文芳瞬间炸毛,“你医术不行就不行,什么叫没办法!三哥,送客,赶车去镇上再请大夫去,什么人啊,真是!”
“嘿!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大夫刚要骂人。
王二牛聂老哥一同上前,“老人家这边请……”硬生生给他架出去了。抱怨声逐渐远去。李环球只好又去镇上。
“你们继续擦,我去找点东西。”陈文芳丢下话就走了,毛毛跟小豆芽几个娃娃挤在门外边看了看里面,就蹲在那墙角,默默的流泪,就连两位道长都过来看了下,顿觉无法,叹了口气。
当务之急是先退烧,死马当活马医吧,陈文芳到仓库里找到自己以前采的草药,蒲公英加夏枯草,抓了一把,泡了满满的一碗,浓浓的汁,加了些糖浆,去了木头的房间,等凉得差不多了,一勺一勺的喂下去了,还好这个娃知道吞咽,不然可就麻烦了。
一碗药灌下去,又擦拭了半个多时辰,几个婶子手都累得不行了,木头总算是退烧了,这才松了口气,又去哄屋外一群娃娃们去睡觉。
李环球拉着大夫,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
“哎呀,我的腰!”又是一个老头大夫,吹胡子瞪眼的骂他,“要不是看在病人的份上,我非得骂你。”
“好好好,你回头再骂,先看看孩子去,一直高烧不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