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去招惹他,他爹位高权重万一惹恼了少不了要给你使些绊子。”
梁长安怒道:“他骂我有娘生没爹教,我,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话骂的确实不好听,特别是他爹还去世了,陆遥拍了拍他肩膀,“我已经派人去叫了你大伯过来,你先消消气。”
不一会儿梁重就来了,章夫人和章秋澜一起来的。
上了二楼梁重先去给陈家小子赔礼道歉,那小子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非得让梁长安给他下跪才肯消气。
梁重咬着后槽牙去了隔壁屋里,看着不争气的侄子伸手就要打。
章玉和陆遥连忙拦住他,可打不得,这孩子没了父亲又正是叛逆的时候,这一巴掌打完怕是情分都没了。
梁重怒其不争的指了指他,“你啊你,你怎么没随到二弟半点脑子!”
梁长安抿着嘴不说话,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后悔,商不与官斗,自己把陈滨打了意味着在范阳的生意可能要受到很大影响。
他抹了把眼泪,“谁让他说我没爹教!他不能说我……说我没爹……”梁长安呜咽得哭了出来。
梁重也红了眼眶,把大侄子揽进怀里,“谁说你没爹教,伯也是爹,你爹没了不是还有我吗!”
“呜呜呜……”梁长安把头靠在大伯肩膀嚎啕大哭起来,这是自从他父亲过世后,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哭出来,章玉在旁边看得都红了眼睛。
陆遥递给她帕子,章玉擦了擦眼角道:“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马上都是一家人了,不说这些。”
旁边章秋澜喊了声,“嫂子。”
陆遥笑着点点头,章秋澜这小子生的真好,每次看见都觉得心情都舒畅不少。
“小春在后厨呢。”
章秋澜难得的红了红脸,在章玉身边耳语了两句,自己先出了屋子。
他轻车熟路的朝后院走去,厨房里小春正在炒菜,炽热的灶火烤特他脸颊通红,额头和脖子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亮晶晶的。
章秋澜喉结滑动,眼角的孕痣愈发艳红。
“糖醋里脊好了。”小春把菜盛进盘子里,递给旁边的传菜的伙计,拿布巾擦了擦脸上汗,转过身突然看见身后站着的人,眼睛一亮匆匆走了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这里都是油烟,去外面吧。”
章秋澜跟他走到旁边没人的地方,指了指楼上,“表弟出了点事,跟着姑姑和姑父一起过来的。”
“哦。”小春问完便不知说什么了,扣着手指上的皮尴尬的脸颊发红。
章秋澜最喜欢看他这幅模样,故意开口逗他,“手上的伤好了吗?”
“好,好了!”
“让我看看。”
小春颤颤巍巍伸出自己烫伤的那只手,上头的痂快掉光了,新长出的嫩肉跟旁边的皮肤颜色差别很大。那貉子油倒是挺管用,没落下疤。
“还疼吗?”
“不,不疼了。”
章秋澜伸手碰了碰,小春整个人僵在原地,耳垂红的几乎快滴血了。
“下次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
章秋澜笑了一声,“那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嗯。”等人离开,小春才同手同脚的回到厨房,切菜时好悬又切到手,陆清赶紧把他撵了出去。
小春坐在台阶上,抱着那只被摸过的手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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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长安和陈滨这件事,最后还是梁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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