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公公领着牧青白来时,舞女们也不停,牧青白只好穿过舞阵。
“陛下,牧大人带到。”
殷云澜不说话,轻轻挥挥手。
妫公公会意,腰弯一点,便退走偏处。
牧青白挠了挠头,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别的座位,于是穿过一群翩翩起舞的舞女,走到了乐阵旁边,坐在抚琴的乐官身边。
乐官有些膈应的看了眼牧青白,这人是个傻子吧,但凡是个人都知道陛下现在心情很不好,尤其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所以故意不理他,就是想让他跪在众舞女之间,以此敲打。
他倒好,礼数也不顾了,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乐官强行无视了他的存在,免得因为过多交流而被牵怒。
果然,牧青白搞这一出,这优美的舞姿,殷云澜也没心思欣赏了。
殷云澜抬手做个手势,音乐与舞蹈就停了。
众人如潮水一样退出殿外,并在夜里燃起点点灯火,竟然有序的离开。
大殿一下子空了,冷清得让牧青白打了个哆嗦,好半天,牧青白终于察觉到了冷意的来源,原来从刚才牧青白坐在这开始,殷云澜就一直冷冷的盯着他看了。
牧青白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殿中央。
“陛下,晚上好啊!”
“牧青白,你很威风嘛!
今夜闹了不少事,闹到朕的锦绣司指挥使家中去,又闹到了北狄的使邸去,要不是朕让人去‘请’你,你是不是打算把火烧到朕的皇城门口啊?嗯?说话!”
牧青白干巴巴的赔笑着,“哪能呢!
我就是看不过眼那北狄的刁蛮公主跑到咱们大殷的都城来欺负咱们大殷的和尚……”
“狡辩!
牧青白,朕不想听你狡辩,给朕闭嘴!”
牧青白委屈的嘀咕道:“是你叫我说话的!
真是君心难测啊……”
好一个君心难测。
妫公公为代表还留在殿内的几个太监不约而同的压低了脑袋,假装没有听到。
殷云澜一口怒气对冲,差点没喘上来气,“你!”
“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啊!”
“滚!”
牧青白惊喜,这就放过我了?
“啊?谢陛下,谢陛下!”
“回来!
!”
殷云澜怒吼。
牧青白不情不愿的又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