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大殷北疆知道北狄王庭的所在,便可以积蓄力量,来一次奇袭,给北狄王庭来一次意想不到的打击。
不说击溃,起码可以重伤北狄王庭力量!
无论是于家于国,还是整个北疆的安定稳固,都是至关重要的作用!
相比之下,别说一个罪民了,就是牧青白无罪之身站在这里,也不如这一份情报重要。
“牧先生此去王庭也毫无意义,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会做无意义的事吗?”
卢素井张了张嘴,他倒是很想问一问牧青白,不会吗?
“不会!”
田锐突然说道。
卢素井疑惑的看向他。
“吕老先生说过,牧大人虽然看着无所事事,但似乎一切都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已经安排好了,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卢素井皱了皱眉。
“我就是老鼠屎一颗,我要去坏了北狄这一锅粥。”
“我跟你去!”
卢素井眼角抽了几下,好……好比喻!
“我也可以是一颗金豆子,让北狄王庭疯狂争夺,北狄内乱,外敌才有可能趁虚而入!
噢,不好意思,这里这个外敌,说的就是我们。”
田锐沉声道:“我与牧大人同去!”
牧青白奇怪的问道:“你不怕死?”
“我身负吕老先生嘱托,如果就这样回去了,江湖上半辈子名声就没了,没了,不如死了!”
牧青白张了张嘴,看着田锐认真的表情,竟一时无以言表。
牧青白终于还是说服了卢素井。
临行前,卢素井留下了一匹最好的马,最锋利的短刀。
“为什么是短刀?”
就连牧青白都知道,马上作战,短刀是最垃圾的武器。
卢素井语气沉重的说道:“短刀……是给牧先生自尽留节用的。”
“你……!”
果然,最真挚的话语总是让人无处发泄。
田锐负背横刀,走到了牧青白的马前。
“你可想好了?此去有去无回。”
“如果真的要死,我必先你而死。”
牧青白摇摇头道:“如果我先你而死,你一定要跑,跑得远远的。”
田锐不说话,一昧的摇头。
卢素井远远望着二人押着北狄俘虏,走在夕阳余晖之下的背影,决绝的扭头驾马。
“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