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在他手中旋转,蔡氏挥出五六笔圣控力萦绕的墨痕攻击,谢雨琛释放出水波将墨痕破去,挥手洒出雨点密集的水滴,蔡氏躲不开防不住,被雨点打中了三十四个穴位,像木头一样僵住不动。
蔡氏流下冷汗,这修为,不下于修罗道。
“那真可惜了,我可是曾决定要毁了这个女人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谢雨琛缓缓拔出剑。
无法动弹的霍心云向后仰头,剑光在她眼前闪过,外衣中衣一齐裂开,谢雨琛挑住她的领子,向上一挥让长衣飞向空中。
“你不会得逞的,我已经是圣骁的人了,我们同食同寝。”霍心云狡黠得说,“所以说我已经不贞了。”
谢雨琛的剑停在她的脖子前,须臾后听他说:“哦?似乎有这事,但据你的气息来看,你的元阴尚未损失,也无破坏。”
霍心云心里“咯噔”一声。
“也就是说,燕刚并没有让你绝育,侯圣骁也没动你,你还是完璧之身。”谢雨琛剑尖下指,在小衣上豁开条裂口。
霍心云心说糟了。
谢雨琛撤回剑,一掌拍开蔡氏定身的穴位,蔡氏半跪下来喘着粗气,哑穴被点,他说不出话,圣控力的穴位也没解开,全身用不出力气来。
“你去帮她完成了‘不贞’的心愿吧,这样她再谈判就没有把柄了。”
“谢雨琛!”霍心云大喊,“你就这样对待你喜欢的那位姑娘的吗?!”
“你错了,我从来都和她有一定距离的保持,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谢雨琛说,“而且我以为她没看见我,于是我叫她,她没有理我。”
“那是你加入簕殄,丧尽天良!”
“加入簕殄,已经是她死后的事情了。”谢雨琛的剑指在她的腰间,“如果那个小子不来,那我自己毁了你算了。”
霍心云发起抖,她如何也冲不开被封闭的穴位,谢雨琛似乎并不是说笑,很可能在下一刻剥下她的衣服。
“难怪她要避开你,原来你不止冷酷无情,而且还做下三滥的事。”霍心云想也没想就说,“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专情吗,人家被逼着凭什么就要答应你?”
“闭嘴!”谢雨琛突然愤怒。
寒气灌入霍心云全身,她闭上眼,感觉下一刻自己要死了。那股凛人的寒气一闪而逝,她睁开眼,见谢雨琛甩动着手臂挥剑,剑锋“刷”得收入鞘内。
小衣自下而上裂开,露出霍心云光滑雪白的杨柳细腰,只差一寸左右就和上面的裂口相连。小衣绷得很紧,裂口中间支撑的布料摇摇欲坠。
“我逼着她?是拿剑架到她脖子上了,还是在她面前发疯一定要她理解我了?她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谢雨琛说,“我给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来评价的,你哪来的资格权利?你并不了解我,这世界上没有人真正了解我。”
谢雨琛拿起雨伞和鱼篓,在两人之间经过时一人一掌解开了两人的所有穴道,霍心云脚底一软瘫倒在地上,蔡氏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谢雨琛的影子。
“他走了。”蔡氏说。
霍心云想紧一紧小衣,却紧不住,她感觉像是又经历了一次燕刚的刑狱。
蔡氏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她,但霍心云穿不下去,虽然她还要瘦一些,但胸前的丰满裹不进蔡氏的衣服里去。霍心云红着脸说了声“谢谢”把衣服还给他。
最终她把破损的中衣长衣搭在身上,用腰带在胸下扎个结,握着镜花水月盘起手,大体上能把露出的部分给遮住。
“走。”她招呼一声背过身去的蔡氏。
“你回去……”蔡氏顿了顿,“怎么解释?”
衣裳残缺破损,霍心云又不能说去见谢雨琛发生的,但老实不动也没法撕裂衣服,总不能说是自己割的吧?侯圣骁要是信才见鬼了。
“不用你管,回去别乱讲。”霍心云调整刀的位置遮挡。
“谢雨琛似乎没有对你做什么的意思。”蔡氏说。
霍心云看向他,“怎讲?”
“他没有一剑斩开你的全部……”蔡氏停了停,“衣服。”
霍心云愣了下,点头说:“我知道了。”
在谢雨琛面前,两人完全是他掌中之物,他想要做什么轻而易举,无需多余动作。
费解的是他钓鱼的特点,霍心云默记了,七条放回,五条带走,还有一条被斩成两段,放与收毫无规律可言,说暗示也太过牵强,这却是她所见过钓鱼能最快最准的。
蔡氏倒也能干,居然很快找来斗篷给霍心云披上,扶着她回了客栈。随便糊弄过凌霄杰,并吩咐他不要告诉侯圣骁。
侯圣骁和司云磊并没有找到温豪,无功而返。当他走进房间时,霍心云已经换好了另一件衣服躺在床上,破损的一身被铰个粉碎丢到床底下了,面见谢雨琛的事闭口不提,让其在时间中消逝无形。
蔡氏闷在屋里铸造墨笔矛,决定两天内必须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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