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一个个,”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狠厉,“都是为了利益什么都豁得出去的疯子,不,癫子!”
他盯着秋月,一字一顿:“我不蠢,只是你们这套,我还没玩转而已。”
“可我要是真癫起来,”
他咧嘴一笑,那笑意却不及眼底,反而透着股阴邪之气,“你们所有人捆一块儿,都没我癫!”
秋月看着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小枢枢”
,有些陌生,甚至……危险。
门外响起敲门声。
“驸马可醒了?早膳已经布好,殿下唤你去呢。”
……
餐桌上,一碗白粥,几个寡淡的馒头,这就是长公主的早膳。
林枢瞅了瞅,忍不住开口:“殿下,咱们公主府……是不是揭不开锅了?”
好歹是皇室,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姜琰搁下筷子,神色平静无波:“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那是太平盛世的讲究。
如今这局面,吃太多荤腥,只会浊了脑子,影响判断。”
林枢腹诽,剐人割肉的时候,你倒是不嫌场面荤腥,看得津津有味。
“秋月跟你说了什么?”
姜琰声音不起波澜,像是随口一问。
“她说,是你给我下的毒。”
林枢放下筷子,迎向她的目光,“还说,她已经帮我解了。”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姜琰,试图从那张清冷的脸上瞧出些什么端倪,可惜,那张脸完美得像一张面具。
“呵。”
姜琰嘴角牵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她说的倒也不算错。
让你在宫中中毒,确实是我的疏漏,此事,我向你道歉。”
道歉道得如此理直气壮,不愧是你啊,长公主殿下。
“至于秋月……”
姜琰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给你个建议。
江湖草莽,最重一个‘诺’字。
守好你的秘密,用好你们之间的那点约定。
在这京城里,能稳赢她的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作为工具人的话,她会是一件很好用的‘名器’,替你办不少事。”
“她的软肋,是情。”
姜琰继续说道,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她家人死绝了,才被魔教那老太婆捡了去。
至于为何死绝,你可以自己去探究。”
“或许,你能成为她新的软肋。”
姜琰说完,端起粥碗,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