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心跳漏了一拍,她现在才回想起,睡前,陈斯屿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打算把恒东码头给她。
夏笙没拿到实物合同,光看照片,都觉得烫手……
[我不要。
]
夏爸的公司,夏笙都不想接手,更别提这海城的龙头企业了。
[是不是码头快破产了?]
所以给的这么大方。
那日在清水湾,但凡有人知道,他拿回了恒东码头,那必定是毕恭毕敬,卑躬屈膝的。
要是把恒东码头给了她,他岂不是,又要回到所有人都能看低一眼的境地。
[没有破产,下课过来。
]
简短的回复,夏笙辨不出陈斯屿真实的情绪。
他惜字如金,像个霸道的独裁者。
[不去,等我哪天心情好再说。
]
夏笙讨厌死他的高高在上了,她故意把话说轻浮,摆出一副不在乎的姿态,企图以此力证,她真的只是把他当作SexPartner,她去不去找他,全凭她做主。
陈斯屿如她所愿,凝起危险的冷眸,停下手中工作。
他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才回复她。
[打算一直痛着?]
陈斯屿在宿舍,自已右手边药膏还在那放着,他看见,脾气消了大半。
没什么不能让她骂的,除了SexPartner。
陈斯屿淡定了,夏笙那可就炸了。
她在上课,馒头在左,小梨在右,她手机又没贴防偷窥,字号还是老年人专用的超大大大号。
大白天,他说什么胡话。
夏笙想不通,并无语至极!
她先把字号调小了,人再往后缩了缩。
确定小梨馒头看不见后,她打字痛骂道:[我的手不疼!
]
陈斯屿:[嗯,不疼。
]
夏笙:[不疼,还能打你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