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绰脸色有些沉,眼底寒光闪烁。
他愤怒了。
苏潼偏袒齐子砚,极力维护齐子砚。
所以才会一而再想找证据推翻齐子砚是凶手这个结论。
“他既然习武,改用左手拿匕首行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以上的推测根本站不住脚。”
苏潼:“……”
合着她讲了半天,是对牛弹琴?
“你觉得我偏袒齐子砚,”
苏潼冷淡地看着他,“你何尝不是对他先存了偏见?”
“如果没有那个丫环的话,你会认定杀害他们兄妹的是齐子砚吗?”
江绰:“你这种假设毫无意义。”
“有意义。”
苏潼严肃道,“你为什么不认真想想,齐子砚为何要杀害他们兄妹?”
“齐子砚没有任何动机做这件事。”
一个人做某件事,而且是一件挺重大的事,肯定有某种目的。
“他与江启阳他们兄妹,只不过见过几面;大家也没有任何矛盾,齐子砚有什么理由去杀害他们?”
“他这样做图什么?”
图自已死得不够快吗?
江绰:“……”
苏潼怼得他哑口无言,还不肯放过:“你想尽快抓到杀人凶手;我也一样。”
“可你一味偏执认定是齐子砚所为,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你这样做,有考虑过江启阳可能死不瞑目吗?”
江绰被她说得脸色一白。
他静下心来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被苏潼暂时安抚住了。
如苏潼所说,他确实暂时找不到齐子砚杀害江启阳兄妹二人的动机。
齐子砚不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看不到希望就不顾后果去泄愤杀人那种麻木的人。
他有身份有地位,生意遍布天下;这也足以证明他是个聪明有头脑的人。
这样一个人,他想要什么没有?
实在用不着亲自动手杀人这么愚蠢。
换句话说,就算齐子砚真想不开要杀害江启阳兄妹,他也大可能使一笔银子雇人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