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聿桥挂的电话,给她留了一句:“抽空过来。”
许轻宜听得懂,是让她去别墅找他。
她挂了电话,往回走。
沈砚舟神色沉淡,时卿正注视她。
刚刚许轻宜抢走手机的时候,时卿也愣了一下,然后看了沈砚舟,“她这么讨厌你?”
碰一下手机都不行的样子。
沈砚舟双手插兜,在警方说可以走了的时候,率先迈开长腿往外走了,背影孤冷。
“喂!”时卿叫他。
沈砚舟跟没听见一样。
“姓沈的。”时卿急了,“我骑的摩托车,你载我们一下行不?”
许轻宜很感激他的细心,她这会儿手臂依旧是又麻又疼,骑车坐后面勉强也行,但肯定会很累,使不上劲儿。
但她低声提醒他,“打车吧。”
沈砚舟已经停下脚步,回头刚好听到她这句话。
就是一种拒绝。
他准备转身继续离开,时卿又把他叫住了,“打车太慢了。”
晚上的空气又闷又浮躁,她本来身体、心理都不舒服,早一分钟回去好好休息都是好的。
许轻宜最终是上了沈砚舟的车。
时卿像个骑士一样,开着他的摩托车一路和沈砚舟的车并排行驶,偶尔侧头看看车里的她。
轿车里极度安静。
许轻宜靠着座椅,想起了上次他说的破窗器,她确实在家里找到了。
然后回想了一下那个东西的来历,那晚刚喝酒的时候脑袋的胀痛、喝完之后后劲儿猛冲脑门的感觉一点点浮现。
过程的细节她不记得了,但是隐约记得有人把她抱回家,又抱到床上。
中间好像有过一个很热烈很难自控的吻。
她之所以这么怀疑,是因为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嘴角有点疼。
之前和沈砚舟接吻的时候被磕到过一次,几乎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痛感。
但她觉得沈砚舟目前这个态度,不可能吻她,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借着醉酒没控制住又把人强吻了。
“不好意思。”许久,许轻宜不大的声音。
沈砚舟只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很快继续专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