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总有种被谢清商瞧不起的感觉,谢舵更是不满,他是来砸场子示威的,谢清商反应如此平淡,叫他怎么能够爽得起来?
谢舵当即拿起小厮扔到院里的桌子,掰下本来就松松垮垮的桌子腿,用力扔向谢清商:“你装什么装,去死。”
由于桌子年代久了,里边的木头都泡了水酥了,这么一扔就失了准头,轻飘飘在离谢清商很远的地方落下。
“……”
谢舵脸上的肉抽了抽,自觉丢了脸。
谢清商是目瞪口呆,这谢府里到底还有没有一个正常人在,这谢舵怎么看着真的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二哥你闹完了没!”
她忍不住质问。
其实谢清商对这院子也没有什么感情,她睡的木床很硬,被子总是有股霉味,院子里夏天都是虫子,冬天光溜溜的根本抵挡不了一点寒风。
所以她对谢舵砸院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既然听江说她能兜底,那么谢舵爱怎么砸就怎么砸吧。
在谢舵的眼里,就是谢清商抱着一卷画,冷冷清清地站在那,漂亮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他,仿佛要和他抗议到底似的。
谢舵是越想越不爽,心里更加恼火,两三步抢上前去,就要去拿谢清商手里的画匣:“你抱着什么,别以为你抢先拿走了,我就不会抢了!”
谢清商瞧见他的动作,转身就想跑,听江的双手却突然往谢清商的肩膀上一扣,顿时让她浑身发冷动弹不得,接着长袖一拂,就这般打开了画匣,画卷就要掉了出来。
“有我看着,放心。”
听江轻声地道。
匣子突然松了,谢清商和谢舵都是一愣,谢舵下意识就接住了画掉出来的下半端,谢清商这边也反应过来,抓住了上半端,两人同时发力,刚巧就让画卷展开了一点,裂出一条不大不小的口子。
谢舵看着画卷展开的部分,不由呆住。
他自小锦衣玉食,一看笔触便知这画来历不小,就算不是现世的名画,画师必定也是有名的大能,他有些心疼没能将画完整抢来,不然他一年的酒费都有着落了,却见谢情商惊恐地看着他,随后一脚踹上他的腰,转身拍开大门就喊:
“来人啊,二哥发疯啦,将送给皇后的画撕了!”
谢舵顿时脸都青了:”
你在说什么!
“
谢清商却已跑了远了,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二哥发狂打人,把送给皇后娘娘的画给毁了!”
她感觉自己肺都快炸了,一边跑步一边喊话实在是太过难受,听江悠悠飘在她的身边,尚且在给她加油鼓劲:“再加把力侄孙女,再喊大声点!”
这听江的计划最好靠谱,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今日受的惊吓!
谢清商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一连穿过数道游廊,经过大厨房,又在花园里快步奔跑许久,总算是来到各位小姐太太们常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