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冰镇莲子汤!”
唉,又现回那个顽皮贪吃鬼的原型!
南书清忍住想揉他头顶的冲动,温声道:“好,我一会儿叫人送上来,你先去坐一会儿吧。”
明夜点头,慢慢踱到晾画架前,细细端看那幅“芙渠”。
这幅画色调谈雅,清新自然,一如南书清的恬然平和,无欲无争。
他喃喃自语:“诗画往往由心而生,画成什么样,大概就可看出这人的心胸气度……不过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大懂啊。”
“陆小哥太谦了吧。”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周迁站在他身后,语气冷淡。
明夜翻了翻白眼,实在懒得理会。
“陆小哥评画头头是道,不如也给在下评说评说?”周迁举起手中画卷。
我可不可以装作没听到?明夜心中暗暗嘀咕。
“陆小哥?”
于吗这么坚持,非看我出丑不成?
明夜有点愤愤地转身:“你真要我评?”
“不错。”
“那好,我要说不中听的话,你可别恼。”
周迁傲然不答。
啐,真以为自己的画十全十美嘛!
明夜懒洋洋地接过画卷,略扫一遍,斜瞥周迁。
“我要说了?”
“请讲。”
周迁一脸得色,外加几分轻屑。分明是想看他笑话。
明夜手指迅速移动,在画面上指点:“山势奇峻,破云而出,笔墨深重厚实,但过繁缺简,不够流畅贯通;用笔力道不够,显见心浮气躁;笔调过于尖锐,可知刻薄心性;笔力仿吴道子吴带当风,气若风旋,却惜功力尚浅,一意模仿,可谓画虎不成反类犬。”
一番话说完,周迁脸色已是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隐隐传来窃笑声。
明夜一脸无辜:“是你叫我有话直说哦,忠言逆耳,你就别气了。”
“谁说我生气!”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几乎是劈手夺过画卷。
“唉唉,可别撕,不然就太小家子气了。”明夜犹恼他对南书清的“芙渠”胡乱抨击,用他的话反砸回去,脸上却是笑容可掬。
“哼哼……多谢指教!”他快气昏过去。
几道抽气声从人群响起又被压下,像在极力忍笑。
南书清不忍,轻声道:“舍弟年幼无知,还请周兄多多见谅。”
“谁会与这黄口小儿一般见识!”周迁脸若冰霜,凝立半晌,终于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啊呀,下棋、下棋……陈兄,上回我不慎输你两子,这次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温淮扯著嗓子打破僵局。
众人各自回位,嘴上却仍在偷笑议论。
南书清拉明夜坐下,叹声道:“你也真是顽皮,怎不给他留些颜面?”
“我已经尽力忍他躲他了,他自己来找麻烦,我有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