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婆离陈秀秀远了一步,刻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缝纫站是公家财产,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也检讨了自已的不对,我不该私自住在缝纫站里面。”
就在陈二毛和陈秀秀还很不解的时候,李太婆朗声道:“麻烦你们赶紧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最迟后天我就要住进去,请你们一家都把自已的东西打包带好拎走,别到时户我住进去的时候又来折腾!”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似的打到了陈二毛的头上,也打得他暴跳如雷:
“你这老傻帽疯了不是?那房子我们一家五口好端端的住了二十几年,怎么就是你的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娶媳妇的时候你和我说的清清楚楚,这房子就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陈秀秀也呆了,她张了张嘴,“阿婆,你要把房子拿走了,我们住哪儿呀?要不你还是消消气,别闹了行吗?”
李太婆啊看着这父女两个的嘴脸,心里的郁结之气忽然就消散开了。
她一直偏爱的儿子,孙女,都是这样的人,恨不得把她的骨头渣子都嚼碎了。
那她还心软什么呢?
陈二毛怕死了,李太婆没搭理他,他就找派出所的人说:“那房子真是我的,你们不能听了这老太婆的一派胡言,不信你们去问问街坊邻居,我都住了那么多年了,有些新来的都没怎么见过这老婆子呢!”
求人的时候是妈是娘,触及到他切身利益的时候就是老傻帽老婆子。
陈二毛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受待见,刘队长嗤笑一声:
“房子是不是你的你说了不算,只要登记的名字不是你的,你住了二十年三十年都不会是你的!”
他站起来准备清场了:“行了,事情都理得差不多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咱们现在还有的忙呢!”
刘队长又问赵汀兰:“你是沈军长的媳妇吧?我刚刚听见你说要举报陈大军犯了流氓罪,要不要我在这里也给你登记一下?”
“我家大军可不会这样,他才十七岁呢,哪知道这些!?”陈二毛站得远远的,听到这句话又来劲了,踮着脚大喊:“我家大军不是流氓!是这女的对我家大军有意思,污蔑他!”
刘队长都懒得搭理陈二毛,赵汀兰则笑了声:“你这话敢不敢再说一遍?这可是派出所,给我作证的都是民警,我告你诽谤领导媳妇你信不信?”
陈二毛不敢说话了,脸都发青,赵汀兰怀疑自已是不是会把他气死。
在家里的时候沈颂川对她言听计从惯了,导致赵汀兰早就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崇敬沈颂川,可这走到外头溜一圈,赵汀兰发现自家男人的名号还真好使,提一嘴儿,谁都要给她面子。
赵汀兰决定明天的鸡腿就给沈颂川了,现在她男人的地位在她心里又和以前一样高了,不过以前她对沈颂川的除了崇敬还有些怕,现在就只有满满的自豪和敬佩了!